第(2/3)页 晨光微熹,西风卷着枯草掠过荒芜的田野。 村头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在一起,相互取暖,看模样是刚到不久。 旁边一个老人,浑浊的眼中满是茫然,望着灰蒙蒙的天,似乎在想这一路的奔波,究竟值不值得。 远处,坍塌的茅屋歪斜着,有几个百姓正在收拾房屋。 更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拖着木犁,在荒田里缓缓挪动。 他们沉默地走着,像是行走的尸骸,只有喉咙里偶尔发出的干咳证明他们还活着。 季辞喉间发苦。 要种地,先得解决水源问题。 而北境干旱少雨。 想要水源充足,只能修渠,将水源引到田中,灌溉农田。 在季辞愣神的之际,身边经过一对年轻夫妇。 男人挑着扁担,一头是几件破衣烂衫,另一头坐着个三四岁的孩子。 孩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睛却大得吓人,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不哭也不闹。 后面跟着女人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糠饼,时不时掰下一点塞进孩子嘴里,自己却连舔一舔都舍不得。 赵巧凤轻轻的拉了拉季辞的衣袖:“嫂嫂,这些人都过来,表哥的压力会不会很大,若是你们的钱财不够,我父亲还给我留了家产,我可以全给嫂嫂。” 季辞摇头:“够用的,你的钱留着做嫁妆吧。” 季辞一挥手,小子们立马将马车停好,支起了凉棚,拿起铜锣了敲了起来。 “大家过来领粮食了,人人有份,都排好队,不要抢!” 喊声随风飘散。 早来的百姓已经熟悉了流程,拿着米袋有序排队。 这些天,他们开了不少荒地出来,等修整好就可以种地了。 一想到开出来的荒地都归他们,他们只需要将一半的收成上交,他们就浑身充满干劲。 在其他州府,他们辛苦一年,交完苛捐杂税,能留下的粮食连一成都不够。 辛禾法人给的粮种又大又饱满,产量定然比他们的粮种多。 新来的难民听到喊声,眼中顿时有了光彩,纷纷聚拢过来。 辛天高声招呼:“新来的乡亲这边排队!辛禾大人吩咐,每人多领一袋粮!” 他的话音落下,不少百姓已经跪地磕头。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