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立刻以暗语密信将此异状火速传出。 公主府内,薛映雪看着密探传来的消息,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薛景!”她厉声低喝,眼中恨意翻涌,“本宫费尽心机安插的棋子,一夜就让他杀了?他倒是狠得下手!” 暴怒之后,一丝阴冷的念头升起。 “下手如此果决干脆,他真是薛景?” 薛映雪烦躁地倒在榻上。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那个‘薛景’在金銮殿上迥然不同的、带着疏离与审视的眼神——那不像是懦弱的薛景! 一时间,真真假假,连她这操纵人心的老手也难以分辨! 她焦躁地捶了下床榻,此刻格外怀念那个冷静自持、总能抽丝剥茧的书生——时丙。 若有他在旁分析,何至于此! 还有萧云谏!这个男人竟在京城杳无音信! 薛映雪命人掘地三尺也未曾寻得半分踪迹。 她绝不会想到,那位萧尚书家的公子,早已身首异处,尸骨零落。 永远埋葬在北境那无垠的风沙深处。 平城。 在季辞“煞有介事”的“精心照料”下,初七恢复神速。 当他拆掉脸上最后一圈绷带,露出的那张脸,赫然与死去的萧云谏一模一样! 初七兴奋地抚摸着自己的新面孔,跃跃欲试:“主子!怎么样?属下可以去京城了吧?” 季辞托着下巴,绕着初七细细看了两圈,啧啧称奇。 若非亲眼看着萧云谏死透,她几乎要以为这人是复活了——身形、样貌、声音,惟妙惟肖!连细微的神态模仿都无懈可击! 东方即白颔首:“时机正好。初六和十三的信已到,京中情势微妙,皇帝传旨要‘军中的东方即白’回京。我也该回去会一会咱们那‘英明’的皇帝陛下了,一同出发。” 初七却连忙摆手:“主子,您和夫人同行即可。属下这一路……得演得苦些。从并州到汴京,得扮成被流民抢劫、沿途乞讨的落魄公子才够真。您身份贵重,跟着属下吃苦受罪反而不便。” 东方即白沉吟片刻,点头应允。 “好。万事小心,随机应变。”他用力拍了拍初七的肩膀,郑重嘱托。 送走初七,季辞回到卧房便皱起了眉头。 她像只寻找猎物的小兽,在屋里东翻西找。 “奇怪……我那盒蚊香呢?”她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明明用过一次就收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