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去什么医馆!”季辞挣扎着站起来,顾不上膝盖疼,赶紧把最后那颗糖葫芦塞进嘴里。 这才腾出手来,指着自己磨破皮的手心、沾上灰尘的裙子和隐隐作痛的膝盖,气得小脸通红:“你自己看看!腿破了!手破了!衣服也脏了!这叫没事?” 她把沾着砂砾和血丝的手掌心直直伸到谢鸣鹤眼前,“赔钱!” 谢鸣鹤看着季辞掌心那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袖口边缘的绣纹,心中不由自责。 他竟把人撞成这样了? “姑娘!”谢鸣鹤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慌乱,“在下莽撞,实在对不住!这样……赔偿您十两银子作为汤药费,请您立刻去医馆处理伤口可好?”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钱袋。 “十两?”季辞猛地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直接指着自己满是灰尘、裙摆被粗糙石板撕裂一大块破口的位置,“你知不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 她声音陡然拔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兽,“这是我娘亲亲手挑选料子、盯着江南第一绣坊日夜赶工做出来的!单是这一身行头就值三万两!还有我受的惊吓、流的血!一共五万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赔钱!” 她猛地伸出沾血的手掌,五根纤白的手指直直戳到谢鸣鹤眼前,当街就做了土匪。 可能土匪抢的还不如她多! 这番狮子大开口的宣言,瞬间引来了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五万两! 路边摊贩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众人看季辞的眼神都变了——这姑娘……忒敢要啊! 谢鸣鹤彻底懵了。 “三…三万两一件衣服?还要再赔两万两?”他下意识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姑娘,损坏衣物谢某愿照价赔偿,可你这价码也未免太……” 季辞见他犹豫,气得小脸通红,指着谢鸣鹤正要爆发—— “呵,我当是哪家宫里的贡品如此金贵呢!”一声刻薄尖酸的讽刺突兀传来。 人群分开,昭阳郡主薛雨晴扶着丫鬟的手,姿态做作地从华丽的马车上款款走下,用一柄缂丝团扇半掩着唇,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终于让她逮着这贱人的丑态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