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大到拔步床、古董架,小到香炉灰、盆景石……所有蕴含一丝价值或意义的物件,尽数被搜刮一空! 整个院子如同遭遇了最贪婪可怕的蝗灾,只剩下承重的主梁和几堵光溜溜的土坯墙皮,在寒风中萧瑟。 接着是几个早已闲置的空院落…… 如同精密的清扫机器,季辞榨干了将军府几乎所有的残余价值,确保连老鼠窝里的几颗杂粮都被收入囊中! 看着意识空间中堆积如山、琳琅满目的“战利品”。 季辞眼中的疯狂才算稍稍平复,仿佛这掠夺式的收集能给她对抗未知恐惧的实质支撑。 只待东方墨走出主院书房…… 她便去将最后的“家底”——父亲视作根基的主屋——也强行“搬”走! 至于需要留下主体掩人耳目? 没问题! 她要留下足够让皇帝起疑、却又舍不得彻底毁掉的空壳! 这便是她搅乱棋局。 偏厅内。 一位须发皆白、面皮松垮的老太监正慢条斯理地品着第三盏茶。 他眼皮微掀,细细咂摸着唇齿间那非同寻常的清冽甘醇与直冲天灵盖的醒神之感。 内务府经年累月的浸染,让他对宫中专供的“珍品”了如指掌,却也从未尝过这等仿佛琼浆玉液般的滋味! 一盏下肚,通体舒泰。 原本焦躁等得不耐的心绪,也被这异宝所安抚。 季辞像只小鹿从屏风后探出头,对着东方墨压着嗓子喊:“爹,都收拾妥了!” 老太监鹰隼般的目光瞬间扫来,落在季辞身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锐光,哑着嗓子问道:“这位……便是表小姐?” 东方墨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毫无破绽的温和笑容,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恰巧挡住了太监大半探究的视线。 “正是。让公公见笑,这孩子自幼在山野长大,性子不免粗野了些,被我们惯坏了。” “哦?”老太监拖长了腔调,尾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尖利,“能让她直接叫您一声‘爹’……这府上,倒是真不把她当外人看啊?” “幼时便在我夫妇膝下长大,与我亲生女儿无异。”东方墨语气自然,带着长辈的包容,“这份情谊,一声‘爹’字当得起。” 他朝季辞招手:“阿辞,过来。” 季辞立刻小跑过去,仰着小脸,故意用带着乡音的腔调问:“爹,能走了不?肚皮都咕咕叫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