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素素的手抖得像是风中的烛火,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最终,那竹条带着破空声,却在触及布料的瞬间只发出一声轻响! “啪!” 赵素素终究……没下重手。竹条脱手跌落雪中。她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猛地扑上前,一把将呆愣的初二狠狠搂进怀里,崩溃的泪水汹涌而下。 “混账东西……你若是……若是有事……我……我怎么向你那苦命的爹娘交代啊……你个讨债鬼……!” “……老夫人……”初二的声音闷在赵素素肩头,带着豁出去的决绝,“我想起来了。我叫陈宴初……苏州府陈家村人。当年……是您……是您在山匪的口中救下了我……” 记忆如开闸洪水,“是我……是我割烂了表小姐养的兔子……是我把血淋淋的兔尸塞在她绣床上……是我躲在廊柱后看她哭昏……我当时……我只觉得很痛快……”每一句坦白都像凌迟着自己。 他是天生的坏种,但老夫人从未苛责他,一直循循善诱教他向善,还给他请了夫子。 他喜欢杀动物,老夫人说只能一刀毙命,再去拆解,不可虐杀。若是虐杀,那就是变态,那种人长大是没有朋友的,还要被世人唾弃。初二一直谨记,只有对待敌人,他才会用自己最变态的方法。 东方墨在车内发出一声沉闷压抑的咳嗽。 初二如梦初醒,猛地挣开怀抱,踉跄起身掀开车帘:“老爷!老爷!” 车内,东方墨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季辞箭步上前,一把扣住他脉门。异能探入——还好!只是风寒入骨,加上体虚饥饿引发的高热! “爹!喝点水!”季辞将水囊拿出,另一手已从“挎包”里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粥。 车厢里挤满了人。 丰盛的餐食散发诱人香味。 初二却抱着碗,机械地扒着饭,眼圈通红,食不知味。 “怎么了?”赵素素敏锐察觉。 初二放下碗筷,像被判刑的囚徒,深深垂着头:“老夫人……小时候……我是真的畜生不如。我会去……去找到表小姐,求她原谅……” 赵素素伸出冰凉的手,温柔地落在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傻孩子。那时的你,是被世道踩碎了心,连‘痛’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只能靠呲牙撕咬来告诉自己还活着。你拿着现在的阅历去责备曾经的自己,连你自己都这么欺负自己了,谁又会心疼你呢?”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岁月沧桑的力量:“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别回头自己绊自己,好不好?” 赵素素的话让季辞都有些想哭呢。 怎么回事,一定是她太性感! 呸!感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