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礼部侍郎张科疾步上前,满脸堆笑,言语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哎呀呀!赵公子!是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汴京来了?” 东方即白拱手还礼,笑意温润,言语却带着锋芒:“听闻我那义兄辛禾在凉州闹得沸沸扬扬,动静不小。我这做弟弟的,岂能不来……凑个热闹?” “哦?原来如此!公子快请上座!”张科目光飞快掠过季辞,“敢问这位姑娘是……” “家中所选,”东方即白自然地侧身,恰到好处地挡住大半投向季辞的视线,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未来要共度一生之人。此番带她出来,也是为……彼此熟识磨合之意。” 季辞正想开口附和,东方即白一个眼风扫过,微微摇头。她只得委屈地撅起嘴,像只被没收了小鱼干的猫儿。 东方即白顺势将她轻拉至身侧,低语带笑,向张科解释道:“内子年纪尚幼,未臻成熟,若有失礼处,还望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赵公子夫人天真烂漫,甚好!甚好!快请入席!”张科连声道好,引二人至贵客席位落座。 新科进士们在司仪的唱名声中鱼贯入场,场面庄严而热闹。 季辞乖乖坐在东方即白身边,看似百无聊赖,实则内心OS刷屏:‘哇!这么多人考上了“公务员”!’ ‘这皇帝老儿挺会玩嘛!把聪明人都招安了,省得他们带着老百姓谋反……’ ‘不过……等以后小白当了皇帝,得扩大考试规模!什么靠关系走后门的统统滚蛋!所有岗位都得考!凭本事吃饭!这样官位才不会被那些坏蛋抢走!’ 东方即白的坐席是上宾之席,视野极佳,他端坐那里,神色平静地品着杯中淡酒。 然而,宽大袖袍遮掩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季辞给的铅笔,凭触感在铺于膝上的空白笺纸上飞速划动! 他听到了小妻子那“惊世骇俗”却又直指核心的谏言——以考择贤,杜绝裙带! 季辞好奇地探过小脑袋,凑近看他膝上那张用炭笔写满字的纸。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笔画复杂、被茶水晕染得稍显模糊的字上,小眉头紧紧拧起,指着它天真地问道:“小白……这个……‘奶意’……是什么东西啊?” 东方即白顺着她那根莹白的手指看去,只见那赫然是力透纸背的“如意”二字! 他额角似乎有青筋微微一跳。 沉默片刻,他侧过脸,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季辞那双清澈懵懂、毫无作伪的眼眸,语气前所未有的温软,甚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阿辞,”他声音放得很低,“以后……我每日抽空教你认字读书……好不好?” 季辞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像吞了黄连:“才不要呢!认字读书最是烦闷了!我才不学!”说完,赌气般地抓起桌上一颗最大的果子,狠狠啃了一口,用实际行动表达对“知识”的抗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