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留意到温长瑛迈脚的步子有些跛,下意识想去扶。 却被推开。 谢庚鹤不再动了,看着那道身影固执离去。 他轻轻唤道:“去查。” 毕贵疾步离去。 程瑜带人灭了火势,匆匆带着金疮药过来。 “殿下,你肩头的伤不能放任,还是让臣给你上药吧?” 谢庚鹤错开肩,挂起疏离:“东宫不缺伤药。” “程女官还是回太后身边侍奉吧。” 话落,抬脚离去。 东宫,承恩殿。 温长瑛回来,就发了一场高热。 她恍惚着忆回了过去。 有谢庚鹤领她郊游狩猎,有夫妻蜜语情话,有他护着自己抗下责罚,亦有他青涩赧红着搓洗月事布…… 脑袋昏沉,眼角有泪滑入枕间。 温长瑛想捂着心口好好哭一场。 可她看到,故去的爹娘头颅被斩,看到叔伯身中数箭,血流一片。 慌张凌乱的一幕幕,拼凑演变成了东宫七年里的温柔刀。 “阿瑛,太后让程女官协助你管理东宫账目,这掌印孤便交给她,你也不必再烦心这些琐碎杂事了。” “程女官更熟悉宫规礼法,太后寿宴的事,就让她操办吧。” “阿瑛别看,让程女官上药就是了。” “阿瑛,温长瑛……” 温长瑛很清楚,谢庚鹤的心在自己这里。 但她厌恶被比较,更讨厌与谢庚鹤的回忆里,多了这么一根刺。 相识十六年,成婚七年。 两人经历了太多,却也都满心疮痕,将刺伸向了彼此。 该结束了。 大梦一场惊醒,温长瑛察觉到眼角濡湿,伸手要去擦。 天光已然大亮,是第二日了。 温长瑛的呼吸声短促而又清晰。 她压抑着心口,低笑出声。 任何人都不值得她依赖。 这件事,温长瑛从始至终都相信自己的弟弟。 谢庚鹤不查,她查! 房门被推开。 喜鹊小步走过来,“娘娘,太后听说您烧毁了佛经,震怒着要召见您。” “太子殿下把人拦在宫外,您看……” 以前,不管是太后磋磨还是妃嫔心怀不轨。 谢庚鹤也是这样,把人拦下,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和伤害。 但温长瑛也不是不懂事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