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庚鹤急匆匆赶来,眉眼间带着不悦。 他攥着温长瑛的手腕,护在身后。 “皇祖母何须动怒?阿瑛她脾性被孤宠坏了,您多担待便是。” 顺着被抓的手,温长瑛往上看去。 谢庚鹤的右肩溢血,显然是刚上好药的伤口又扯动开裂。 她无声勾唇,挣脱的力气小了些。 抬脚,就踩在太子脚背上。 谢庚鹤吃疼,下意识松手。 温长瑛片刻就离他三步远了。 “鹤儿!”太后气急败坏,“你还要惯她成什么样子?!” 谢庚鹤不言,凤眸深邃地看着温长瑛。 温长瑛也丝毫不惧地回望。 以前这双眸子里,有孺慕的爱意,有信任的依赖,偶尔还有娇蛮的调皮。 如今,只剩下黑漆一片。 谢庚鹤动了。 “你偏要如此?” 温长瑛坦荡回答:“你若同意和离,我便痛快笑着离宫。” 太后闻言,冷静下来。 她望着孙儿跟温氏之间的关系,眸中闪烁起兴奋。 “哀家看,你们已成怨偶,倒不如和离之后,各自舒心。” “鹤儿,温家对如今的你,可谓是半点助力都没有,你何必为情所困?” “孤心中有数!”谢庚鹤一句话,就驳了太后。 他再度去攥温长瑛的手,要拉她走。 温长瑛瞧了眼,这次不是右手。 她径直甩开。 “温长瑛!” 谢庚鹤喊了她的名字,“你被胞弟的事刺激,神绪不清,今日又顶撞皇祖母。” “孤罚你,禁足东宫,不许再出!” 温长瑛刚要驳斥。 就听见太后尖锐道:“哀家要杖她三十!” 谢庚鹤转身,“皇祖母知道她对孙儿有多重要。” “这三十杖你若非要打,孤替她受。” 太后逐渐消声。 如今皇帝病重,去别宫休养,太子监国。 本就肩上有伤,若是再受庭杖,前朝的政务谁来处理? 她掌管六宫,是为协调前朝,不给皇帝添烦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