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她一副难言的样子,“娘娘说宫宴不必邀请她了。” 谢庚鹤眸中倏冷。 “因为太后那道甜食?” 他已让程瑜去传话,等宴后在承恩殿专门送来,她还不满? “娘娘不愿委屈自己,话中还对太后有不敬之意……” 程瑜咬着下唇。 谢庚鹤突然温声:“太后近日为年节忧思,不必知道这种小事。程女官可明白?” “臣明白。” 谢庚鹤瞥见程瑜下巴上的掐痕,抿唇:“你去时,她在做什么?” “娘娘爬树剪枝,与宫女闹作一团。” 当真是半点太子妃的端庄都没有。 谢庚鹤闭了闭眸。 “今日委屈你了,可拿孤令牌,去私库挑一件赏赐。” 程瑜掩下欣喜:“多谢殿下。” 承恩殿。 温长瑛剪完枝后,照旧开始练字。 她压着性子,一句句地抄。 那簪花小楷被她写的四不像,笔锋总是尖锐,刺穿纸背。 喜鹊面带忧心:“娘娘,您不是许久不练这小楷了吗?” 温长瑛恍若没听到。 直到狼毫泼墨,弄脏了整张纸。 她手中笔颤掉,人也回神。 “我只是想看看,这娟秀的字跟我狂狷的字,只一字之差,究竟是哪里不同。” 温长瑛抿唇,又重新洗净了手。 她不练字了,开始做女工。 喜鹊端来膳食,就见温长瑛指上的血染红了整块绣布。 她忙放下,小步去夺走了温长瑛的绣品。 “娘娘!” 喜鹊声音加重,带了些鼻塞:“您别惩罚自己了。” 她拿着帕子,一点点轻拭温长瑛手上的血迹。 “您不是决意与殿下和离了吗?何苦还要逼着自己去学这些,您不是……”舍下了吗? 温长瑛的手开始发颤。 她静静地看着指尖的血窟,喃喃:“我只是觉得,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的郁气能抒发一些。” 还能获得一种诡异的痛快。 喜鹊已心疼落泪。 她说过,娘娘的苦,比她更多。 如今是积压到一处,临界爆发了。 “喜鹊,”温长瑛抬手擦去喜鹊的眼泪,“我没事。” 只是舍弃,总有个过程的。 她撞了南墙,也总要疼一阵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