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鱼澡记得在病房,傅时雍捏着她的脸颊,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你羡慕吗?我可以给鱼跃信任、财富、爱情,你是不是很妒忌?” 所以,他们什么都有,而她,赤条条的,像个小丑一样苟且偷生! 十月初的冷风拂面。 上弦月散着清冷令人无望的光辉,洒满鱼澡站在围栏外,摇摇欲坠的单薄身躯。 闭上眼,竟是连一滴泪都落不下。 干涩的眼眶,疼得好像随时都会爆出血来! 耳边,裹着呼呼的风声。 她听到很久很久以前。 刚从乡下进城的傅时雍,操着一口憨厚又悦耳的方言,说,“你好,请问清北大学怎么走?麻烦能不能先带我过去,你再闹自杀,谢谢。” “小鱼!” 身子如无根浮萍似的,向前倾。 一道急切的低吼,从身后传来。 下一秒,差一点就掉下去的鱼澡,硬生生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 “鱼澡,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死,也得等我醒了再死!” 杨辰被气的语无伦次。 而神志不清的“罪魁祸首”,却扑腾着,非要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傻笑。 “傅时雍,你又救了我一命。” “那我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臭小子!” 回精神科病房的路上,鱼澡一直在说胡话。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可三句不离“傅时雍”和“傅一一”这两个名字。 吃了特效药,打了镇静剂,人很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但那秀丽的柳眉,仍是像打了结一般,死死拧巴在一起,无法舒展。 “杨主任,鱼小姐这情况,看来亨廷顿舞蹈症导致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 “我的建议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精神科方面的主治医生专业建议。 杨辰无奈睨一眼蜷缩在被子里的可怜虫。 他长叹一口气,摇头,“小陈,我问你,想爱又不敢爱,爱了又放不下,放下又舍不掉,换做是你,要如何解?” “那还不是死路一条?会有人真这么倒霉?” 会! 当然会! 鱼澡就是那个生不如死,偏偏还无路可逃的倒霉蛋! 傅家别墅。 酒窖。 傅时雍喝的酩酊大醉。 吐狠了,胃酸里都掺着血丝。 而墙上,挂满一幅幅同一主题的油画。 有半身赤裸,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阳光大男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