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到眼前的朱熈。 朱标的思绪立刻就回到了当年。 那时候。 他的雄英也才这么点大。 正被他的常姐姐抱在了身上,亲切的叫着他爹爹。 在那时候。 大明才立国不久。 那一声声的爹爹。 在此刻看到了朱熈后,好似在朱标的耳边回荡不断。 让朱标完全愣住了。 而殿内。 沈玉儿则是不解的看着朱标,但她也不敢出声,只是心底有些惊诧。 “太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盯着熈儿在看?” “难道犯了什么禁忌不成?” 沈玉儿心里有些担忧的想到。 持续了好一阵后。 朱标才缓缓回过神来,但目光仍然落在了朱熈的身上。 而这目光之中,蕴含着诸多情绪。 回忆! 悲伤! 愧疚! 甚至还有一种难言的亲切。 “唉。” “雄英已经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人死不能复生。” “当年是亲眼看着他与母后一同下葬的。” “不过……” 朱标心底暗想着,但目光凝视着朱熈:“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啊?这朱熈几乎就是雄英小时候一个模子刻的,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往生轮回吗?” 或许。 此刻。 朱标的心中是波澜无限的。 如若不是亲眼看到了自己儿子葬入了墓中,他真的以为眼前的朱熈是自己儿子小时候来找他了。 “你叫朱熈是吧?” 回过神来,朱标看着朱熈温和笑着,展现着从未有过的亲切。 朱熈现在还只会叫爹爹和娘亲,对于朱标说的话,他并不是太懂。 自然也是不知道名字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他茫然的抬着小脑袋,看着自己娘亲。 “到孤这里过来。” 朱标则是温和笑着,对着朱熈招了招手。 见此一幕。 沈玉儿心底实在是有些忐忑,毕竟朱熈还小,行为不可控的。 万一真的做了什么触怒到了就不好了。 正准备开口。 但朱熈似乎也并不怕朱标似的,竟然还真的张开了手,一小步一小步的向着朱标就走了过去。 见此。 沈玉儿也不好再开口了。 “熈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平常除了两个侍女还有我与林伯外,对其他人都很怕生的。” “今天怎么不怕太子?” 沈玉儿心底也是十分的疑惑且诧异。 看到朱熈真的走了过来,朱标脸上也是涌现了一种难言的动容之色。 此刻的一幕。 更是让朱标陷入了回忆。 同样是东宫。 在这大殿之外。 他最心爱的妻子,常氏。 抱着他的儿子来找他。 朱标还记得,他就站在了大殿前的阶梯上。 当朱雄英看到了他后,同样是差不多眼前朱熈这样大,同样也是刚刚学会走路不久,同样也是看到自己后,展开了双手,口中喊着爹爹。 看着缓慢走来的朱熈,朱标眼中饱含着一种亲切,柔情。 竟然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了御案,直接蹲在了御案前,双手也是展开了。 一旁侍奉的太监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惊呆了。 但他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 一阵后。 朱熈小步子走着,终于走到了朱标的面前,一把扑了上去,竟然没有任何怕生。 而朱标也是直接抱起了朱熈,站了起来。 “朱熈。” “你胆子不小啊。” “竟然不怕孤。” 朱标看着面前极为相像自己去世儿子的朱熈,眼神之中也有着一种难言的亲切感。 “太子殿下。” “平日里,熈儿怕生的。” “除了臣妇与家中的管家外,对其他人都怕生的很。” “可今天见到太子殿下竟然不怕。” “这也让臣妇十分诧异。”沈玉儿也是笑着说道。 听到这。 朱标脸上的笑容更甚。 “哈哈。” “朱熈,看来你是和孤有亲近啊。” “孤对你也是一样,十分的亲近。”朱标紧紧抱着朱熈,这一刻,或许对于朱标的感觉就好像是昔日抱住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让丧子多年的他,罕见的有着一种难言的慰藉来。 一旁沈玉儿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微笑着。 这一幕看起来。 就好似爷孙呢! 不过。 这也只是偶然罢了。 在沈玉儿看来,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儿子对眼前的朱标好奇吧,或者又是朱标身上有着一种无言的亲和力吧。 “玉儿,孤年长你许多,都算是你的父辈了,就这样叫你吧。” 朱标微笑着看着沈玉儿,一边又逗着小朱熈,一边又问道:“在应天城内可好?” “多谢太子殿下挂念。” “应天城十分繁华,臣妇一切都好。”沈玉儿立刻表示感激的回道。 “朱应,他是国之重臣,更是我大明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战将。” “之所以将你们召入应天,并非是对朱应有所威胁,而是让朱应放心在北伐征伐。” “如今朱应在北疆,在北元的威名越来越大,敌人自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 “而你们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被他们对付的人。” “大宁虽然是我大明的疆土,可终究是地处边境之地,如若真的有刺客匪徒潜入,那也极有可能,但是在应天,这一切自然不会发生。”朱标笑着对着沈玉儿说道。 显然。 忽然召沈玉儿入应天,这或许是带着几分把持朱应的意思,但这些都不能说的太明白的,毕竟也会令人寒心。 朱标有此解释,那也的确说得通。 在后世之中,尚且都有歹徒杀手的存在,更何况现在了。 地处边境府域,那更是无需多言。 如今朱应在北元,在建奴,那可是被他们恨之入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