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应那沉稳的气质,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不,是那似曾相识的熟悉。 这让朱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昔日的幼年玩伴,朱雄英。 朱权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一眼,确保无人偷听后,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四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话语间,朱权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什么感觉?” 朱棣追问道,脸上也透出几分好奇来。 “朱应,他太像雄英了。” 朱权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此刻,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朱棣的心头。 “虽然在样貌上,他与雄英小时候并无太多相似之处,但那一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若不是我亲眼看着雄英下葬,我真的会怀疑朱应就是雄英。” “太像了,简直是如出一辙。” “完全就是一个人的眼睛。” “而且如果仔细看,从他的眼睛看下去,好似有着雄英昔日的几分轮廓似的。” 朱权的眼中闪烁着惊叹与疑惑,此刻,他也看着朱棣,似乎也试图从朱棣的身上找到答案。 听到朱权的这番话,朱棣原本深埋在心底的疑虑瞬间被点燃。 那些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念头,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十七弟也觉得这朱应像雄英?” 朱棣惊讶问道,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 “雄英当初常与四哥一同玩耍,四哥自然更能分辨。” “那一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朱权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愈发认真。 话音落下。 朱棣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复杂,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唉。” 朱权长叹一声,眼中流出无尽的怀念之色:“以前小时候,雄英总是带着我和十二个哥四处玩耍。” “那时候,他年纪虽小,却鬼点子极多,总能想出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法。” “而且,只要有雄英在,无论我们闯了多大的祸,父皇再大的火气也会瞬间消散。” “自从雄英和母后相继离世后,父皇仿佛变了一个人,整日沉浸在悲痛之中。” “大哥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开朗,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若雄英还在,那该多好啊。” 说着。 朱权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他的眼中充满了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与眷恋。 更有对昔日跟他一起长大,玩耍的侄儿的思念。 朱棣静静的听着朱权的回忆,却没有感触,反而脸色却愈发难看。 双手都不自觉的握紧。 若朱雄英真的还活着,那他心中刚刚燃起的野心,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朱雄英作为嫡长孙,拥有大明的大义名分,朝堂礼法的支持,还有淮西勋贵们的拥护,其地位可谓是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 哪怕是真的如姚广孝所言,未来太子朱标命数不长,可只要有着朱雄英在,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难不成,朱应与雄英之间真的存在某种关联?” 此刻,当又有人说出朱应与朱雄英极为相似,朱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甚至于,他越想越觉得可怕,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 “四哥,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莫不是受了风寒?” 朱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抬头,正好看到朱棣那难看的脸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之情。 他关切地走上前,伸手想要探一探朱棣的额头。 朱棣这才回过神来,向后一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方才只是想得入神了。” “听你说起雄英,我也不禁想起了许多往事。” 朱棣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忧虑。 “唉,这种话我也只敢在四哥面前说。” “在应天的时候,就算是面对母妃,我也不敢提及雄英。” “毕竟,这是父皇与大哥的禁忌。” “谁要是不小心提了,免不了要遭受一顿责罚。” 朱权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得出。 对于自己父皇,哪怕是提及了一句,他都透出了一种恐惧来,说出刚刚的事情似乎都还心有余悸。 “父皇让你来就藩,可曾说过辽东府以后是否归你节制?” “还有,大宁府的兵权又是如何安排的?” 朱棣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转换话题,笑着问道。 他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中隐藏的几分紧张与期待。 “大宁府的五万边军,应该是归我节制。” 朱权如实说道:“但会州卫,还有辽东府的两个卫,我就不太清楚了。” “而且,具体的节制令,父皇还未下达。” “我也不知道日后究竟是节制大宁卫,还是会州卫。” 朱权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迷茫。 对于未来自己如何节制大宁府,还有兵权,他也是并不知道太多的。 当然。 哪怕此刻知道的并非太过清楚。 可在朱棣面前,朱权毫无保留,将他所知的一切都坦诚相告。 他本就心思单纯,此番前来就藩,只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一心只想治理好大宁府。 虽然身为藩王,但在他心中清楚,一切财政、兵权从根本上来说,仍受朝廷调度,直接受命于兵部。 边境藩王最大的权力,便是在面对外敌入侵时,能够更加灵活的调兵遣将,以应对危机。 朱元璋精心设置的边境藩王镇守体系,环环相扣,既拱卫了大明江山,又起到了相互制衡的作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