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顿了顿,轻声道:“连牙都掉了三颗!” “你心里这口气,也该出的差不多了。” 李牧歪着头,斜眼看着他:“这位梅舅爷因为我挨了打,心里肯定更加痛恨了,我可不敢再把酒往这里送,万一这位小心眼的公子哥给我下点绊子,我一介平民能受得了这个?” 啪! 陈鹤松突然变脸似的堆起笑容,活像个市井无赖:“我家大掌柜下了死令,若是拿不到三月春的独家供应,便要赶我回家……” “你今天若是不答应,就别想走了,咱们同吃同住,若是累了乏了,便去请几个清倌人来唱曲喝酒!” “总之,我就赖上你了。” 李牧哭笑不得。 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哪还有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二掌柜模样? 他忽然意识到,从猎户到令马帮覆灭的狠角色,自己的地位早已天翻地覆。 陈鹤松这般作态,恰是这世道最真实的写照! 没有对等的实力,哪来平起平坐的交情? 当初李牧只是个穷猎户,一穷二白,为了避税,不惜主动讨好别人。 可如今他手下十几名兄弟,个个悍勇,手中又拥有价值不菲的“三月春”秘方。 无论旁人愿不愿意承认,经过此事之后,李牧的名号已经足以跻身平原县那些家喻户晓的人物之列。 春风拂过,带着未散的血腥气。 李牧眯起眼睛,既不觉得意,也不感到讽刺。 这本就是世间常态,就像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永远取决于你手中的刀够不够快。 “自从进城之后,陈掌柜帮过我许多次,这份情,我一直记着!”李牧深吸口气,嘴角露出笑容:“酿酒是为了兜售,若是水仙楼有意,我自然乐得和老朋友合作!” …… 晨雾弥漫。 几架囚车轧着狭窄乡道,吱吱呀呀的向前行驶着。 囚车内的犯人皆是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恶臭之味,身上的囚衣也是血迹斑斑,看上去极为凄惨。 拐过一道山弯,林间的阴影悄然吞噬了最后一架囚车。 密林深处,两名官差鬼鬼祟祟地撬开铁锁,将里面一名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犯人搀扶下来,压低声音道:“秦帮主,我们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余下的路,便要靠你自己走了。” 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