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是稳妥起见,守城为上。” 史记言听罢,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妈的! 城外一马平川,连个小土坡都没有,别说藏一支精锐,就是藏条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张琛避战不前就算了,现在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史记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琛,想骂却又骂不出口。 虽然大明是文贵武贱不假,但他也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胆子宰了统兵的将领。 一时间,史记言还真奈何不了张琛这种滚刀肉。 张琛则是一脸坦然,毫不在意。 随你怎么看,反正想让老子出城一步,门儿都没有! 正当陕州城的文武主官互相扯皮推诿之时,左良玉这边可就难过了。 一只打着上山虎大旗的贼兵,将他一口气赶出了十几里地。 眼见贼兵势大,左良玉不敢力敌,只能一路且战且退。 可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发现,对面的贼兵虽然旗帜招展,喊杀震天,但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怎么说呢? 贼兵的攻势更像是在驱赶牛羊,而不是两军搏命。 左良玉心中起疑,试探着勒住战马,命令部队停止后撤,就地结阵。 然而,古怪的一幕发生了。 他这边一停,对面气势汹汹的贼兵大军,竟然也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只是在远处不断地擂鼓示威,却无一人一骑敢于上前进攻。 “有诈!” 左良玉的脑海里瞬间蹦出这两个字。 就在这时,左梦庚策马奔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 “爹,陕州知州史记言派人求援。” 那信使一见到左良玉,便如同见到了救星,立刻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左大帅,救命啊!” “贼兵正率主力猛攻我陕州城,城垛都快被大炮轰塌了,还望大帅发兵援手!” 左良玉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指着远处那面虎字大旗,没好气地说道: “援手?” “你没看见贼兵的大军主力就在对面?” “本帅自身难保,拿什么去援手?” 那信使听罢,愣了一下,急忙出声辩解: “可是.可是大帅,贼兵主力真的在攻打陕州啊!” “那几门大炮轰得地动山摇,绝对做不了假!” 这信使是史记言一开始就派出去的,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贼兵是佯攻。 当大炮第一次撼动陕州城时,这位文官出身的知州立刻被恐惧攫住了心神,想也未想便派人出城,寻求援兵去了。 等后来他亲自登上城头,回过味儿来,却又被张琛气昏了头。 在与无耻武官的争执拉扯中,先前派出去的信使早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说到底,史记言就是个文官,天生便缺乏对军事的敏感,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城池被围就该派人求援,等大军一到便万事大吉。 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报,会对领兵的将帅造成多大的干扰。 听了信使传来的消息,左良玉心中一动,厉声问道: “攻城的贼兵有多少人?” 信使不假思索地回答: “黑压压的一片,粗略估算,不下三千人。” 三千人…… 左良玉猛地回头,望向远处与他对峙的贼兵,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兵力。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察觉出了此事蹊跷。 “我这边三千人,陕州那边三千人.” “可当初,我远观贼兵营寨,估摸着贼兵怎么也有八千到一万人左右。” “剩下的人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左良玉目光如鹰,死死地盯着远处高地上的贼兵阵线。 他有预感,对面这支部队,可能不是上山虎的嫡系精锐,而是一支用来迷惑他的疑兵。 但他仍旧不敢大意,于是决定先派兵试探一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