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此时,统治着乌斯藏的,是信奉的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白教)的藏巴汗丹津旺布。 可草原上的蒙古部落,信奉的却是格鲁派(黄教)。 所以,两方一直在为了信仰和地盘,争斗不休。 青海和西宁的蒙古部落,一直想要入藏“卫教”,只是苦于缺少甲胄和兵器,一直无法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江瀚可是听说了,在青海西宁一带,十副布面甲,就可以换到二十五河曲马,其中还包含三匹上等种马。 一把精锻镔铁长刀,可以换两匹中等河曲马。 即便是一口最普通的铁锅,都能换回来一整头肥羊。 这等堪称暴利的买卖,要说江瀚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战马在古代的军事价值,自然不必过多赘述。 可到了明末时期,由于财政崩溃,明军的马匹数量少得可怕。 朝廷连人都养不活了,自然也没办法再维持一支数量庞大的战马队伍。 也只有在辽东这样少数军费充足的地方,还保持着万余人的骑兵队伍。 可辽东的关宁军,面对的却是动辄数万的后金骑兵。 后金采取的可是以人养马的政策,随时都能集中优势兵力对付关宁军。 江瀚日后肯定是要对上后金的,想要征战北方,骑兵的数量就绝对不能少。 编练车营,打的是阵地战,只有骑兵,才能完成追亡逐北,一锤定音的歼灭任务。 但现在的问题是,江瀚的人马,根本没办法越过松潘草地,北上青海。 而且,藏地各种土司、寺庙的势力,盘根错节,外人想要进去做生意,简直难如登天。 而松潘卫的各处羌人、白草番部落,他们虽然也有不少马匹,但这些番部更多的,则是青睐于茶叶。 江瀚所在的龙安府,由于地处川北,海拔较高,所以气候寒冷,霜期较长。 全年的无霜期,仅有五个月左右,远低于川南或川东的茶区,不是茶叶的主要产地。 龙安府只是一个中转枢纽罢了。 所以,江瀚的计划是打通一条横跨,松潘卫——龙安府——保宁府——成都府的商道。 他可以从成都府或保宁府等地购买茶砖、精铁等物资;然后把精铁加工成刀甲、铁锅,最后把成品转运到松潘卫去。 至于启动资金,府库里还有些珠宝首饰,古玩字画,这些玩意儿虽然变现慢,但好歹也是笔不小的财富。 实在不行,那就搞点穿越者的老几样,白糖、玻璃、香皂、香水一个不落,全都给安排上。 白糖虽然用黄泥水淋糖法做不出来,但用活性炭吸附的法子,是可以搞出来的。 玻璃就更简单了,这些玩意儿虽然老套,但不得不说,做起来简单,挣得也多。 当然了,挣钱肯定没有抢钱来得快。 所以江瀚还准备往商队里塞些探子,借着经商的名义,偷偷往保宁府、成都府的各个州县里安插人手。 平日负责探查情报,战时化作内应,里应外合,协助破城。 想法很好,但问题来了,手底下没人执行。 手底下这帮大老粗,杀人放火倒是在行,可要是出去做生意,说不定白天和顾客吵两句,晚上就要出去杀人全家泄愤。 思来想去,江瀚还是打算从本地的土司身上打开突破口。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赵胜,开口询问道: “那个虎牙薛氏,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动?” 赵胜思索片刻,回答道: “咱们入主龙安府已经几个月了,这薛氏的家主薛志恒,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派人来过一趟,送了些皮毛药草示好之外,就一直没见响动了。” “我几次派人去薛家,想要打听打听松潘饷道的事,结果都被他们顶了回来。” “看那意思,是摆明了不想让咱们掺和进去,断了他薛家的财路。” “大帅,您这是.想对薛家动手了?” 江瀚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不管怎么说,这条商道,必须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里。” “他薛家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了这话,赵胜却有些犯难: “大帅,那您打算怎么做?” “现在还真不太好动这个薛家。” “就像之前说的,咱们的人根本上去高原,也没有薛家经营多年的人脉,贸然入藏,恐怕风险不小。” 江瀚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问起了另外两家土司的情况: “平武的王家和江油的李家,最近怎么样?” “有没有再搞小动作?” 赵胜摇摇头: “之前统计田亩,他们干的还不错,现在都已经登记造册完毕了,基本没什么事儿干。” “只不过,我听说王家的家主王承弼,还有李家的家主李熙,都不爱在衙门里待着,没事儿就回自家宅子里呆着了。” “大帅,您是想用他们?” 江瀚嘴角一咧,坏笑起来: “你之前不是说,龙安府的三家土司之间有世仇吗?” “等会你带着我的手令,去一趟王家,让王承弼出马,去给这个薛家上上眼药。” “让土司去查土司,把这个薛家给我往绝路上逼,逼到薛家受不了,亲自来我府衙谈判。” “免得咱们出面,反而被人拿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