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经过数日的苦思冥想,一个计划在江瀚脑中逐渐成型。 针对官军水师战船不多的情况,他决定在广阔的江面上,不断制造混乱,袭扰疲惫官兵水师。 江瀚在三道河段,分别派出了十几只精干的小队。 每队数十人,由几名熟悉水性的渔民带领,携带大量的简易木筏、草人、火把,以及铜锣号角等物。 在夜色的掩护下,小队纷纷出动,于嘉陵江的上游、下游等多个远离城池的缓滩处,同时展开行动。 队伍故意制造出想乘船渡江的假象,在河岸上,点燃大量火把吸引对岸守军的注意。 随后再把草人固定在木筏上,一个个推入江中,任其顺流而下 一时间,整个保宁府外围的江面上,烽火四起,警报声大作。 官兵的巡逻队忙得是不可开交,划着桨疯狂在江面上,四处拦截贼兵的木筏。 “真他娘的晦气!又来了!” 一艘快船上,数十个官兵正划着船朝着不远处的木筏赶去,嘴里骂骂咧咧。 “又是贼兵放的草人! “这群狗日的贼兵,是想把咱们往死里折腾啊!” 等抵近了近前,官兵抄起长矛,对着木筏上的草人狠狠捅了几下,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快船上,几个负责操桨的官兵,正不停地活动着发酸肿胀的手腕。 “你们几个坐船的抱怨什么?” “老子操桨是最费神费力的,军饷也不见得多一分。” “让你们几个狗日的学操桨,人人都推脱不会,再这样下去,老子手都得划断.” 可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南岸的方向,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鸣镝声,紧接着又是冲天的火光。 “旗总,南边又有情况!” 船上的官将不敢怠慢,只能没好气的嘶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 “快划过去看看!” 听了这话,一众官兵只能强打起精神,拼命划着船赶往事发地点。 结果不出所料,又扑了个空。 筏子上除了几个还在燃烧的火堆和草人,连一个贼兵的鬼影子都见不到。 见此情形,那水师官将气得破口大骂, “妈的!” “岸上的那帮巡逻队,都是猪吗?!” “是不是每次看到江面上有点儿亮光,就要给老子放箭示警?!” “再这么来几次,老子非得被他们给活活折腾死不可!” “走!回营地!老子得好好跟岸上那帮孙子,说道说道.”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偌大的江面上,到处都是江瀚放出的“烟雾弹”。 保宁府本就为数不多的水师,彻底陷入了疲于奔命的境地。 他们的警惕性,在一次次扑空后消磨殆尽,反应速度也变得越来越迟钝。 见火候差不多了,江瀚便开始了接下来的行动。 他要给这些已经麻木的水师官兵,好好提提神。 这一次,他为了引官兵上钩,不惜把从上游搜集来的渔船全都派了出去。 只不过,这些渔船都已经提前经过了特殊“改造”。 船舱内,填满了大量的炸药包,并用油布覆盖其上。 为了增加杀伤力,江瀚还丧心病狂地往里面混入了大量的铁钉、碎瓷片,以及从河滩上捡来的小石块。 江瀚根据后世触发式地雷的原理,在渔船上设计了一个简易的、却极为有效的触发装置。 他先是在船舱内部,固定了一根粗长的火绳。 火绳的一头,正对着一个装满了火药的药池;而火绳的另一头,则和盖在船舱上的那层油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只要有人掀开这层油布,就会瞬间带动火绳,将其拉入药池,从而点燃火药,引爆整艘渔船! 这一艘漂浮在江面上的渔船,就是江瀚精心准备的诡雷。 当晚,子时。 沿岸的守军再次发现了江面上,有异常情况。 经过他们仔细辨认,确认了这次不再是火光和草人,而是一艘真正的小船。 守军不敢怠慢,立刻鸣镝示警。 但停在岸边的水师官兵们,听到警报后却根本不以为意。 一个叫邓峰旗官更是一脸不耐,骂骂咧咧的就冲出了船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