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宁带着数千精骑,直扑侯良柱大军的左翼而来。 冰冷的马刀反射着寒光,一面面五颜六色的令旗猎猎作响。 “坏了!被堵住了!” 侯良柱脸色铁青,攥着缰绳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支高速逼近的骑兵,看其规模足有两千多人! 贼兵主力明明还在十五里开外,怎么突然又杀出一支骑兵来?贼兵到底有多少家底?! 侯良柱毕竟是宿将,在最初的惊慌过后,片刻后便恢复了镇定。 他拔出腰刀,朝着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快!传我将令,全军往江边靠,护住右翼,别被贼骑给围了!” “结成圆阵,长矛手、刀牌手向外,弓手铳手在内!” “都给老子稳住!谁敢乱跑,立斩不饶!”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精骑吓得手足无措,但在将官的呵斥声中,还是咬着牙迅速调整队列。 八千明军迅速结成了一个背靠江水的半月阵型。 长矛手和刀牌手顶在外围,形成了一道钢铁荆棘;弓手弯弓搭箭,铳手填装铅弹,紧张地盯着侧翼的骑兵。 见到麾下官兵摆好了阵势,侯良柱这才稍稍放松。 他深知,面对骑兵,一旦步兵阵型散乱,就是待宰的羔羊。 万幸的是,他的大军右侧紧靠着奔腾的嘉陵江,汹涌的江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贼兵无法从江面发起攻击,他只需要全力防守其他三个方向,压力骤减。 此时,刘宁带着两千骑兵,跑着步子,冲到了距离官军大阵两百步开外的地方。 (马匹的步伐一般分为四种,慢步、快步、跑步、袭步。) (慢步、快步主要用于行军或调整队形;跑步主要用于追击或撤退;袭步用于冲锋陷阵。) 刘宁眯着眼,打量着官军如同刺猬一般的圆阵,冷笑不已。 阵势确实摆的挺标准的,可有什么用呢? 战场的主动权在刘宁手里,他又不急着进攻,大帅的主力最多两个时辰就到。 到时候步兵精锐上来,这帮官军照样难逃一死。 侯良柱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不想办法突围,等贼兵主力到位,这八千明军就得全军覆没。 可数千骑兵在侧,他哪敢放开手脚全速行军? 没办法,侯良柱只能下令,让大军保持阵型,背靠河岸徐徐撤退。 刘宁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你的军阵开始移动,骑兵总能找到破绽。 嘘—嘘— 随着两声急促的骨哨声,身后的骑兵们自觉分成了十几只百人小队,各自站定。 他们取下背上的长弓,从马背一侧的箭囊中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见着身侧贼骑的举动,还在慢慢往后挪动的官兵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动,生怕漏出破绽。 可他们不动,刘宁也不动,只是快步游曳在军阵外围,像是在玩一场猫鼠游戏。 见此情形,阵中的侯天锡急了,他拨开人群,快步来到中军处: “爹,贼兵欺人太甚,让我带骑兵去吧!” “我带骑兵断后,你带弟兄们先撤!” 侯良柱闻言,断然拒绝道: “不行,咱们只有八百骑,你去了就是死!” “听我的,保持阵型先撤,前方不远处就是丘陵,只要撤进去咱们就能甩掉贼骑!” 侯天锡拗不过他爹,只能带队继续向南撤退。 眼见官军又开始挪动,刘宁马鞭一指: “去,射上一轮再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