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信徒爱上了神明? 这怎么能被允许呢? 她的心里惴惴不安。 但让她更不安的是,维斯佩拉似乎默许了这种“爱慕”。 于是,那些根茎悄然无声的扎进了维斯佩拉的肌肤中。 塞莱斯汀感觉到了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作为“妈妈”的什么部位而疼痛,但是这种被刺入的疼痛让她想要尖叫。 妈妈。 妈妈! 维斯佩拉恍若未闻。 祂沉沦了。 沉沦在一棵树的花言巧语中。 塞莱斯汀想要挣扎,但她要怎么撼动梦境?! 日子一年又一年飞逝。 那些扎在了维斯佩拉皮肤下的根茎越来越粗壮。 树也褪去了细嫩的模样,越发青绿,越发矫健。 它攀着维斯佩拉的身子往上,像是浓情中的情人试图牵手。 但塞莱斯汀看见了,它在向上攀爬的时候,正铆足了劲、咬紧了牙! 把枝杈从世界树的树冠的缝隙里伸出去! 它的心里没有维斯佩拉! 从来都只有自己! 塞莱斯汀听见自己发出了啼哭。 那哭声听上去有些混杂,不止她一个人的哭声。 妈妈。 妈妈! 声音一起喊。 “……” 维斯佩拉,一天天的。 衰老了下去。 往后的许多年,塞莱斯汀都在试图唤醒母亲。 但都无济于事。 但在某天,一只被称为“正义使者”的鸟落在了世界树的枝杈上。 这只鸟和当初把种子带来的鸟长得太像,或许是它的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 维斯佩拉好奇的看了它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祂听到了这数十万年来都没发现的事情。 它用爪子抓了抓干老的皮,突然开口说道:“这树要死了,不适合搭窝。” 维斯佩拉周身为之一抖。 像是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一样,塞莱斯汀开始认真的观测起自己和那棵树。 结果只有一个,鸟说的是真的。 一棵世界树,可与这片大陆同寿的世界树,正在迎来悚然的崩坏。 那棵树成长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