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孩是家里独苗,爹娘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如今不明不白死了,怎肯善罢甘休? 于是,癫狂的父亲用麻绳把儿子僵硬的尸身绑在小嫣奶奶的背上,拖着她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到县城医院和公安局讨说法。 尸检验不出毒,医院开不出证明,但这反而助长了流言的疯狂,都说蛊女的毒,医院都查不出来。 一夜之间,所有人看那小嫣奶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出于报复行为,男孩父亲锒铛入狱。 出狱后却仍不甘心,依旧付诸报复,从砸窗户、刨菜地,到后来干脆放火烧屋,一次比一次疯魔。 小嫣儿一家,从偏僻乡村,搬到了另一个穷苦村落。 周围的人们不再整日念叨“蛊女”,时间像山涧的水,慢慢冲刷着旧事。 “没想到,那男人都熬成老头子了,心中恨意还那么大,又慢慢打听,寻到了这里,给小嫣儿投毒。” “命救回来了,可娃的眼睛看不清了。” 何铁轻叹一声,无奈摇头。 “孩子的爸妈呢?”韩舒问道。 “务工往返县城的时候,被一场泥石流带走了。” 韩舒倚靠三轮背椅,望着台阶前那个瘦小的身影。 小嫣儿正低头摆弄着生锈的八音盒,银亮的发条在她指尖微微颤动。 每一次转动,那残破的机械便会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 时而她会忽然绽开一个微笑,让人无从分辨,她听见的是盒中残存齿轮的私语,还是窗外山风与野蝉的和鸣。 “身上有现金吗?”韩舒突然开口,目光仍停留在小嫣儿身上。 何铁愣了一下,从裤袋里摸出个扁平的钱包:“就这些了,卖炸货攒的,本来打算存起来还贷用。” 韩舒清点了下金额,继续说道:“手机。” “哦。” “解锁。” “噢。”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何铁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即说出话来。 “送去给老人家留点备用。” “哎?可这不合适。”何铁的喉咙滚动了几下,“那也该是你去送,我转交算怎么回事?” “你们比较熟嘛。” 何铁推脱不得,转身踏入屋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