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缓缓地跟随妇人走进内屋,这才看见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这家里窄得难以转身,床头边搭落下来一截白布,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 “大娘,大叔这是怎么了?” “唉,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他便自己去搬材子,没想到,那材子倒将来,砸断了他的腿。” “没有请郎中吗?” “请了,县里面来了大夫,只是开了几贴敷药,唉……” 看着这家里家徒四壁,如今男人又倒了下去,想想,欧阳谨的心里便有些发酸。 “二花,来客人了?”床上的人说着,话声有气无力的 “不是来买材子的,是来借宿的。” “大叔,小子打扰了。” “对不住了,以后咱这里可能都打不出来好材子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大娘,可否允许我看看大叔?” “嗯,你看吧。” 欧阳谨走上前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一会儿摸摸男人的手腕,一会儿摸摸男人的额头。 “小伙子,你会行医吗?” “大叔,我能看看您的腿伤吗?” “看吧,看吧。” 轻轻揭开那被子,一股腐肉的气息便向着面门扑了过来,欧阳谨连忙屏息凝神,定眼看去,那条腿上紧紧的缠着白布,白布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大叔,小子这里有一瓶灵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这个伤,但是要先解开您的伤口,能忍得住吗?” “小伙子,你就动手吧,我张大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吃疼……” “嘶!”张大刀话还没有说完,狠狠地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想到方才刚吹得牛皮,当即他便紧紧地叩紧了牙关。 待得欧阳谨把他腿上缠着的白布全部弄下来时,他的额头已是遍布汗水。 “大娘,劳烦您拿些热水过来。” “嗳!” 不一会儿,热水送来,欧阳谨又小心翼翼的为之清洗伤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此番见得两人,却是没来由的觉得亲切,闻着那腐肉的气息,看着这可怖的伤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嫌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