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许澜沧的人?” 许澜沧就像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已经扎了一年多。 从时念在盛京排演《废汉帝》暗讽太子,到南岸盐仓案掀出内库盐引的猫腻…… 每次她以为能扳倒时念这颗钉子,总会被梁王不动声色地拦下。 若这次又是他…… 嬷嬷慌忙摇头,声音更颤: “不、不是梁王殿下的人!” “报信的人说,那领头的穿的是云墨锦袍,腰间挂着块云墨玉牌,身边的黑衣人动作利落得不像江湖人,倒像是……” “像是宫里禁军那样受过专门训练的护卫。” “云墨锦袍?云墨玉牌?” 皇后的眉峰拧得更紧,指尖在紫檀木扶手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木质碎屑粘在指甲缝里,她却浑然不觉。 “查清楚是谁了吗?” “听、听天云寨的二当家说,好像是……祁家人。” 李嬷嬷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头埋得更深。 “还说是祁家的少主,叫、叫祁醉。” “祁家?” 皇后的呼吸陡然一滞,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凤钗上的珍珠流苏晃得更急,撞在耳坠上叮当作响。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重重跌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凳上。 白狐裘的毛被她蹭得乱飞,落在肩头,她却没心思拂去。 “是、是本宫知道的那个祁家?” 皇后的声音发颤,褪去了往日的从容华贵,眼底翻涌着震惊与忌惮,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华南的祁家?” 嬷嬷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重重叩首。 “是、是他们。” “报信的人说,那祁醉亮出身份时,天云寨的人腿都软了,根本就不敢拦着他救人。” 皇后闭上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意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