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玉珏引线·暗潮初涌-《侯府弃妇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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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突然轻笑:“林姑娘倒是敏锐。”他抬手解开腰间玉珏的系带,玉珏坠入掌心时,一道极淡的血色纹路从他掌心蔓延至玉珏表面,转瞬又隐入玉质,“这玉珏,本就是用萧氏先祖的血与林氏女祭司的泪淬炼而成。血泪为引,人心为锁——若人心不纯,玉珏便会显出血色纹路,提醒持有者,莫要被‘蚀月’的贪念吞噬。”

    “贪念?”林悦然皱眉,“可你今日用玉珏唤醒镇魂之力,不正是为了斩断贪念?”

    “为的,是斩断因果。”萧景炎的声音低了几分,“当年萧氏先祖用玉珏镇压‘蚀月刃’,是因林氏女祭司以身封印了‘蚀月刃’的戾气。两族血脉从此被诅咒纠缠,每百年‘蚀月刃’苏醒一次,便要吞噬一个萧氏与林氏的血脉——这是先祖与女祭司立下的血契,也是他们对后世的枷锁。”他指尖轻叩玉珏,“我合拢玉珏,是为斩断这枷锁;而你,林悦然,是解开枷锁的钥匙。”

    玄王突然冷笑:“钥匙?还是棋子?”他盯着萧景炎腰间的玉珏,“你说要斩断因果,可若没有林氏血脉的镇魂咒,玉珏如何唤醒?若没有萧氏血脉的共鸣,玉珏如何合二为一?你今日让林悦然觉醒,不过是……借她的手,完成你自己的计划。”

    萧景炎抬眸看向他,朱砂痣在阴影里泛着冷光:“玄王,你父亲当年逃出‘蛇巢’,是因他发现‘蚀月刃’的诅咒并非邪物作祟,而是两族血脉的共鸣。他若早知林氏女祭司的血脉藏着镇魂咒,又怎会将林悦然藏在林家?”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玄王,你父亲用命挡下‘蚀月刃’的攻击时,可曾想过,那攻击的目标,是我?”

    玄王瞳孔骤缩。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快走,别回头”,可从未提过“蚀月刃”要攻击的对象。

    “你父亲的箭,本是为了救我。”萧景炎的声音像淬了冰,“当年‘蚀月刃’苏醒,要吞噬京城的皇权。我作为摄政王,是‘蚀月刃’的目标。你父亲用命挡下第一波攻击,才让我有机会取出玉珏,与林氏女祭司的遗骨共鸣,暂时压制了‘蚀月刃’。”他看向林悦然,“而你母亲,便是林氏女祭司的血脉。”

    林悦然猛地抬头:“我母亲……是林氏女祭司?”她从未听母亲提过这些,只记得母亲总在月圆夜对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发呆,说“这是先祖的遗命”。

    “林姑娘,”萧景炎的朱砂痣泛起微光,“你母亲临终前,将《蚀月录》的半卷交给你,说‘悦然,记住,你不是被诅咒的人,你是断咒的人’——这句话,是林氏女祭司对你的嘱托,也是两族血脉的约定。”他抬手将玉珏收回腰间,“如今玉珏已合,‘蚀月刃’的诅咒暂时被封印,但百年之期未满,它仍会苏醒。接下来的十年,你要做的,是寻回另一半《蚀月录》,彻底解开两族血脉的枷锁。”

    “另一半《蚀月录》?”玄王突然开口,“当年‘蛇巢’坍塌时,半卷《蚀月录》被玉珏吞噬,另一半呢?”

    萧景炎的目光扫过废墟:“另一半,藏在‘蚀月刃’的真身里。当年林氏女祭司用镇魂咒将‘蚀月刃’的戾气封入玉珏,另一半《蚀月录》便随她一同沉入地宫最深处。如今玉珏已唤醒,真身被吞噬,另一半《蚀月录》或许会随着真身的消散而浮现。”他看向林悦然,“但‘蚀月刃’的真身未彻底消散,它的残魂会寻找新的宿主——而你,林悦然,是它最渴望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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