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回统领,府城许家来人了,是家主许元海亲至,据来人禀报说是先天修为,吴县尉请您即刻前去主持大局。” “许元海?” 陈盛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与不易察觉的精光。 该来的,总算来了。 扣押许慎之和韩灵儿这么久,许家若再无动静,反倒奇怪了。 他原本预估对方会更早发难,若在彼时,他或许还需谨慎周旋几分。 可惜,对方消息滞后,行动迟缓,如今他已稳固先天境界,对方的所谓优势,已然荡然无存。 “也好。” 陈盛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八品武官服,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便让本官去会一会这位许大家主,看看府城世家的先天,究竟有何等手段。” 他步伐沉稳的向外走去,周身虽无强横气息外放,但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渊渟岳峙的气度,却让严鸣心中一阵安定。 …… 县衙大堂。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许元海端坐在客位首座,面色阴沉如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黄花梨木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耐与愠怒。 他原以为自己这位许家家主、先天高手亲临,常山县衙上下必定战战兢兢,立刻就会将他儿子和未来儿媳恭恭敬敬地释放出来。 岂料,现实却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常山县令林狩态度倒是谦恭,言语间多有敬畏,但一提到放人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而那位常山县尉吴匡更是可恶。 看似客气,实则眼神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在意?竟也推说此事需由武备营统领陈盛定夺,他们无权处置。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八品武官,何时能凌驾于七品县令、县尉之上了? 这分明是推脱搪塞之词,是故意怠慢他许元海。 若非此地是朝廷官衙,代表着官府颜面,他早已按捺不住火气,要让这小小的县尉知道,先天之威不可轻犯。 林狩感受着许元海身上那越来越压抑的气势,额角已渗出细密冷汗,心中叫苦不迭。 不断用眼神示意吴匡,希望他能说几句缓和的话,或者至少催促陈盛快些到来。 可吴匡竟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仿佛置身事外,这更让林狩心急如焚。 而吴匡之所以如此,心中自是有一番计较。 若是以前,面对一位先天强者,他自然要小心应对,礼数周全。 可今时不同往日,陈盛已然破境先天。 除非许元海疯了,敢在县衙内对朝廷命官动手,否则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既然如此,何必给他好脸色? “怎么?” 许元海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厚重的实木茶几应声出现几道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位陈大统领的架子,当真就如此之大?老夫在此枯坐已近两刻钟,竟还不见踪影,莫非是真不将老夫,不将我许家放在眼里不成?!” 许元海声若洪钟,蕴含着先天真气加持,震的大堂梁柱上的灰尘都哗哗落下,林狩被这声势骇的脸色一白,赶忙起身挤出笑意解释道: “许兄息怒,陈统领想来是营中事务繁忙有些耽搁了,本官这就派人再去” 然而,林狩解释的话尚未完全落下,县衙大堂之外,便传来一道清朗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桀骜和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说对了,本官确实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还有,你一个无官无职的一介草民,也敢在此大呼小叫,莫非欲寻死呼?!” ——————————— 求月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