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转身时,金缕裙角扫过晒药台,带翻了半本毒检册。 阿苓刚要去捡,云知夏却按住她的手,望着柳婉柔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当夜,冷院的烛火一直亮到三更。 云知夏蹲在案前,面前摆着墨七刚送来的暗红药粉。 那是他潜进柳婉柔的侧院,从她与黑衣人交接的包裹里取的。 “用醋滴。”她将药粉倒在白瓷碟里,阿苓捧着醋壶的手微微发抖。 一滴醋落下,药粉瞬间泛起幽绿的光,像坟头的鬼火。 “炭烤。” 阿苓又递来烧红的炭块,药粉遇热腾起一股腐臭,像泡在粪坑里的死老鼠。 “腐心散。”云知夏的指甲掐进掌心,“专蚀五脏,发作缓慢,极难察觉——这不是后宅的手段。” 墨七立在阴影里,声音像浸了冰:“那黑衣人穿的是玄色官靴,靴底有‘尚药局’的暗纹。” 云知夏突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她终于搬出朝中靠山了。”她将药粉倒进石臼,加了几味无害的草药研磨,“去把这包药粉调成活络膏的颜色,替换原包。”她又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再在夹层里藏这根银丝——一旦拆封,丝线断裂,冷院的机关铃就会响。” 阿苓接过药包时,指尖触到银丝的凉:“王妃是要……” “引蛇出洞。”云知夏将石臼里的药粉封进瓷瓶,“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便给他们个机会——但这局,得由我来布。” 三更时分,冷院的机关铃突然炸响。 云知夏几乎是从榻上弹起来的,她抓过外袍披在身上,墨七已经候在门口:“药房方向。” 两人穿过连廊时,夜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 药房的窗户透出一线光,隐约能听见撕扯布料的声响。 “砰!” 云知夏一脚踹开木门,烛火应声而灭。 黑暗里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她摸出火折子擦亮,只见周婆子的儿子正蹲在药柜前,手里攥着那包被替换的药粉,银丝从他指缝里垂下来,断成两截。 “抓活的。”云知夏对墨七道。 那小子见事败,猛地扑向窗口,却被墨七反手扣住手腕,疼得直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