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案几上还摆着墨七刚呈来的“安神汤”样本,浅褐色药汁在琉璃盏里泛着冷光。 “蟾酥致幻、***慢毒......”他翻到“蚀心蛊”那页,瞳孔微缩——上面竟画着蛊虫在人体内游走的路线图,连蛊毒侵蚀神经的节点都标得清清楚楚,“这真不是太医院能写出来的东西。” “回王爷,沈公子说......”墨七垂首,“这是云姑娘亲自比对了百份病案,又在药庐剖了七只中蛊的大鼠才得出的结论。” 萧临渊突然顿住。 他想起三日前在街头偶遇云知夏,那女子正蹲在药庐门口教小药童辨药,指尖点着一株开紫花的草:“这是曼陀罗,花能麻醉,根却有毒。”当时他只当是寻常医女,如今想来,她教的哪里是辨药? 分明是在教后世医道。 “她当真只是大将军之女?”他低声问,像是问墨七,又像问自己。 墨七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日在药庐外,云知夏给小药童剖兔尸时的模样——她戴着薄纱手套,银刀划开兔腹的动作比暗卫出刀还稳,边剖边说:“你们看,这是肝脏,毒会在这里累积......”那样子,倒像在剖的不是兔子,是这京城千年不变的医道规矩。 “回王爷,属下查过。”他从怀里摸出张纸,“云夫人当年是极有名的药师,曾在终南山跟一位隐世医仙学过三年。” 萧临渊的指节抵着案几,突然笑了。 他想起今日收到的密报:周氏在佛堂自杀未遂,被救下时还喊着“我是为她好”。 而云知夏听说后只说了句:“最毒的药,是往人碗里下毒还说为你好。” “去药庐。”他突然起身,玄色大氅扫过案几,“本王要亲自看看,这女子到底要翻多大的天。” 西苑药庐的晨光比别处来得早。 云知夏站在药圃里,指尖沾着雪莲的露水。 她手里的琉璃瓶映着天光,淡青色的“反向免疫剂”在瓶底滚了滚,像颗将落的星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