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玄把试验体的腐尸炼成灰,混在风里,再通过这口井把毒素引到水源——他要的从来不是杀几个人,是让整个京城变成他的“毒池“。 偏院暖阁里,萧临渊的手冷得像块冰。 云知夏跪在床前,将最后半滴清源髓残液滴进他唇中,银针在他“百会““膻中“两穴间游走。 他的睫毛颤了颤,指节突然扣住她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醒了?“她的声音发颤。 萧临渊的瞳孔缓缓聚焦,映出她泛红的眼尾。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快...关城门...他们...在水里...下了引子。“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就松了,整个人又陷进被褥里,只剩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云知夏盯着他苍白的脸,突然发现自己手背全是湿的。 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在哭。 前世被师兄推下悬崖时没哭,被毒烟熏得睁不开眼时没哭,此刻却为他一句断断续续的警告,落了泪。 “王妃!“白芷的声音撞开房门,她跑得太快,袖口沾着的朱砂药渍甩在门框上,“东市王屠夫家的小儿子病了,高热咳血,身上起青藤斑!“ 云知夏霍然站起,银针“叮“地掉在地上。 她抓过案头的药箱,往怀里塞了把止血散,经过白芷身边时扯了扯她的衣袖:“把我写的《避疫方》抄一百份,让药童挨家挨户发。“ 东市的青石板上全是慌乱的脚印。 王屠夫的媳妇抱着孩子跪在门槛上,那孩子不过四岁,小脸烧得通红,咳出来的血沫里还带着细碎的黑渣。 云知夏掀开他的衣袖——青紫色的纹路从手腕爬到肘部,像极了地宫日志里画的“疫毒初现“。 “隔离!“她转身对跟来的府兵吼,“把东市四门封了,所有人不许进不许出!“ “凭什么!“人群里挤进来个裹着蓝布衫的老妇,手里的菜篮子砸在云知夏脚边,“我孙儿才刚满月,你要把我们关在这鬼地方?“ “婆婆,这病会传人。“云知夏弯腰捡起菜篮,“现在封市是救你们。“ “救?“老妇突然揪住她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我男人上个月被你们靖王府的人打了,现在又说我家要染疫——妖女,你是来报复的!“ 围观的百姓开始推搡。 云知夏护着怀里的药箱后退,看见王屠夫媳妇抱着孩子往巷口跑,那孩子的血正顺着她的衣襟往下滴,滴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诡异的紫花。 “放箭!“她突然拔高声音。 府兵们“唰“地拉开弓,箭头斜指天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