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知夏蹲下身,银针在他膝弯“委中穴”连刺三下。 老兵痛得闷哼,额角瞬间冒出汗珠,腿上却腾起一股热气——青灰的皮肤竟泛起了血色。 她又取了药丸塞进他嘴里,不过半刻,老兵突然扶着案几站了起来,膝盖弯了又直,直了又弯,像个孩子似的笑出了声:“不疼了!真不疼了!” 另外两个老兵早红了眼,抢着要试。 云知夏手法极快,银针翻飞间,三人的脉象从沉涩如死水,渐渐变得有力绵长。 柳元衡亲自搭脉时,手指都在抖:“太医院试了上百种方子……你、你竟用针灸引毒,再以药化之?” “柳大人只需要知道,他们听命于靖王,而靖王的令,藏在这药丸里。”云知夏直起身子,“我可以每日供药,但条件是——甲子夜,西门十里坡,布三百暗哨。” 柳元衡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他望着三个活蹦乱跳的老兵,又望着案上的半枚虎符,喉结动了动:“若你所料有误……” “若我不调,甲子夜西门一开,叛军入城,你我皆成乱臣贼子。”云知夏打断他,目光像两把刀,“柳大人是要等圣旨,还是等烽火?” 厅外的更鼓敲了三下。 柳元衡突然抓起虎符塞进袖中,声音哑得像破锣:“我信你。但暗哨必须穿民服,只守不攻——若走漏风声,你我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 云知夏转身要走,袖中一张纸突然滑落。 白芷要去捡,被她用眼神止住。 柳元衡弯腰拾起,见上面画着个礼盒,盒底刻着“参将府”三字——西门守将每晚收的“药油”,原来另有乾坤。 医馆后堂的药炉烧得正旺。 云知夏捏着药丸,银针在指尖转得飞快。 每粒药丸都被她戳了个细孔,孔里塞着极小的绢布,上面用密语写着:“见药如见王,甲子夜伏西门。” “王妃,药童已分七路出城。”白芷擦了擦额头的汗,“可小哑……”她指向角落。 小哑正趴在地上,用石子拼命划着“人倒”“符”“血”几个字,指尖都渗出血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