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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初航的黑眸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浓墨一般，氤氲不散，他的声音也有些低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那句话。”

    “说出来的话你觉得还能收回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跟我结婚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对！我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提了，那么就说清楚！结婚契约书上写的东西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想离婚，有这个资格吗？”

    他本来紧崩的神色，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直接放松下来。

    他拿着那几页a4纸拍了拍她的脸，面上带着冷戾之色。

    “准备这么个东西来让我签？可以，拿一个儿子来跟我换。”

    他说的轻飘飘，苏雨桐怄得要吐血。

    她简直是糊涂了，眼见着他发怒不肯签字，她只想激他，却没想到用错了方法。

    一时间，她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

    聂初航盯着她的脸，将那几页纸撕成了碎片，手一扬，如雪一般从两人的头顶上飘落下来。

    “不要碰我！”

    犹记得最初认识这个女人时，她像一头活力旺盛，又充满了战斗力的小狮子，可是现在，她却变成现在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不是很爱白恬儿吗？她成全他们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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