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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姆似乎想要问死神的状况，但是知道梅维斯身上有生命之神的印记之后，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

    孙德摇头道：“有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将所有死神的力量都抹去了，想要唤醒死神需要特殊的力量，只有诸神合作才有可能，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见两人沮丧，他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联合那些极度需要人类信仰的神灵，依靠他们逐渐的沟通众神，以他们的力量唤醒最初的死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天书的辅助作用，现在孙德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极限加强，每一句话都顺着对方的渴求而去。

    不断的否定希望，然后不断的给予方向，让希望总是处于若有若无，但又真实存在的状况。

    沟通众神绝对是一个比干掉死神还要艰难的事情，但是两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哪怕对于孙德还有许多的疑惑，但是终究不敢否定，甚至不敢太过于探寻。

    孙德甚至能猜到两人现在的想法：“既然是接触神灵，不管这人是否说的是真话，一面对神灵，所有的一切都会明了了。”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点了点脑门，暗道：“果然，将大脑清理的太干净了，人性失去太多，我现在根本不像一个学生，反而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恶魔。”

    神性或者人性孙德都不是真心在乎，他只在乎现在的自己是否是自己，这个普通的问题。

    我是谁，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同样也是一个毫无逻辑的问题。

    孙德此时对于我的不断思考，否定自己或者肯定自己，其实都是‘现在心’正在孕育的结果。

    ‘现在心’孕育的前提除了力量达标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建立一个永恒不变的自我。

    苍骨殿主借李功成之口特意点出人性与神性两个词，并非是普通的随口说说，其中自然暗藏了语言的独特催眠能力。

    人性与神性两个词在进入孙德耳朵当中之后，就变成了一种对于思想与行为的总结。

    而李功成将两个词当做黑与白这种对立形式来表述，无形中让孙德开始不断将自己的行为往这两方面归总，进而不断开始思考什么才是自我这个问题。

    这是语言的魅力，无形，但是威力强大。

    当然，现在的孙德尚未意识到这一点。

    他只是本能的思考人性与神性，只是浮于表面，尚未真正意义上合一到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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