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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商——或者说阿彦的过往，属于永夜。

    莫远赫也只不过知道些碎片而已。

    而那残破的碎片，已经足够令老丞相忧心愁闷。

    “阿彦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夫也只是猜测。”老丞相的声音沉如寒柏，双目黯若木炭，“他那时候，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夜慕参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阿彦比夜慕参年长不过三岁，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

    目睹过硝烟血战，随着成千上万的落难者逃亡到洛阳……

    非但身子被折损得形销骨立；孩童本应开朗的心，恐怕也被磨得千疮百孔。

    好不容易到了公主府，找到了夜慕参……

    阿彦只想守在他身边。

    被他羞辱也好，唾骂也罢。

    就是折磨得只剩一口气，阿彦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在阿彦心里，夜慕参永远都是那个在襁褓里嚎啕大哭的孩子。

    那个可怜的，出世不久就与母亲天人永隔的孩子。

    他是阿参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要竭尽所能地对他好。

    年幼的阿彦也不懂，究竟怎样才算对一个人好。

    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阿参总是生气？

    是因为自己太低贱、太烂了吧……

    那是夜氏近几十年来最为动荡的一段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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