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卫慈只能低头应下。 这一天一夜过得相当煎熬,那种如鲠在喉的异样感随着时间推移,越发躁动。 听到三更天的更声响起,卫慈浑身一惊,在姜芃姬似笑非笑的注目下,起身去查看。 姜芃姬所住府苑,前后角门皆有女卫把守。 他打开门瞧了瞧,莫说男人的影子,甚至连一只雄性的小猫小狗都没有。 卫慈转身回禀,姜芃姬这个当事人却半点儿不焦急。 “来,子孝坐下,一起喝杯酒。” 姜芃姬指了指酒桌案子对面的席塌。 卫慈酒量尚可,不过他并不愿意在姜芃姬面前饮酒,总是怕自己酒后失态,冒犯对方。 姜芃姬笑着询问卫慈家中情况,她早知道这些,但听他亲口讲述,感觉又有不同。 过了快半个时辰,卫慈又一次起身,外头仍旧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今天怎么了? 一个一个夜猫子都回家睡觉了? 卫慈心下纳闷,等他看到姜芃姬脸上挂着的浅笑,倏地茅塞顿开。 哪里是夜猫子没了,分明是主公不愿意,派人清场了。 “主公若是不愿,何苦戏弄慈?” 姜芃姬道,“我什么时候戏弄你啦?” 卫慈说,“夜间无人,难道不是主公派人把守各个要道,封了这条路?” 姜芃姬道,“谁说无人的?” 卫慈惊得微睁凤眸,等等——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人,难道不是人?” 卫慈听了,左右环顾,他并没有看到第三人的痕迹。 心下越来越沉,主公指的那人……应该不是自己吧? “主、主公……” “既然子孝也说孩子父亲是谁都不重要,那你又何必吝啬一夜?”姜芃姬起身来到卫慈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血色尽失的脸,翩然坐在他身旁,“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了,要选今夜三更时分之后出现在后门的男子,可今日,除了子孝,再无旁人了。” 卫慈俯身请罪,说道,“臣自知低微,不敢亵渎圣体。” 姜芃姬气笑了,“你不敢亵渎?为何我随口一说,说要择定任何一个出现在后门的男子,你便不觉得是亵渎了?那人是美是丑、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病弱,一概不知……这难道不是亵渎?” 卫慈伏在地上,口中似有千言万语,如今却梗在喉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芃姬半蹲着,抬手将他下颌捏着,迫使二人对视。 “我思来想去,子孝最好了。既无家室牵连又是我的肱骨之臣,再安心不过。” 卫慈半响才讪讪道,“臣年老体弱……无力服侍主公……” 姜芃姬道,“你不过比我大了六七岁。” 她将捏着下颌的动作改为抚着他的面颊,手心触到一片滚烫,将其抵在酒桌旁的地板上,“今夜,你从是不从?” 卫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