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穷得只剩几枚铜板。 入了城,喧闹的街市和行人将他衬得落魄可怜。 秦恭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味,忍下分泌出来的唾液,牵着瘦马走上专行道。 姜芃姬治下领地有特殊规矩,行人和马匹车辆要走不同的道,甚至还有专门的衙役管理。 入城之后若无特殊情况,不得驾马奔驰。 待在人家的地盘上,秦恭自然不会刻意闹事。 用仅剩的铜板买了点儿干草喂马,顺便买了两个大饼和一碗粗茶。 他一面吃着,一面支长耳朵听茶客交谈。 秦恭听得正认真,外头哒哒跑来一个脚踏木屐的少年, 少年皮肤黝黑,五官平淡,脸上泛着跑步后冒出的红晕,他对着茶肆内的茶客兴奋地喊。 “菜口那边又要打板子了。” 茶肆老板娘没好气地打了他后脑勺,叱骂,“你这小鳖犊子,整日不学好,看什么打板子。” 少年一跺脚,“阿娘,瞧瞧热闹也不许?” 老板娘还想教训,某个茶客给了少年一个铜板。 “说说,今儿个又有什么消息?” 茶肆是个消息流通、八卦满天飞的地方,少年是老板娘的儿子,脾性顽劣,但他记性极好,总能将自己听到的各路消息说给茶客听。不少茶客都喜欢到这里喝茶听八卦—— 秦恭也被少年朝气的话语吸引,分心听了一耳朵。 “大家伙儿知道育婴堂不?” 少年卖了个关子。 茶客起哄道,“整个丸州,还有人不知道育婴堂?你再卖关子,这茶钱不给了啊——” 姜芃姬刚入象阳县便组建了育婴堂,收养战乱失去父母的孤儿。 之后,育婴堂又成了不少不负责任父母丢弃孩童的收容所——准确来说是丢弃女童的收容所——若是战争孤儿,进育婴堂比较简单,若是父母丢弃贩卖的女婴,则需签订严苛的契书。 如今过去四五年,当年那批孩童,年纪最小的也开蒙了,年长一些的都能工作养家了。 少年道,“有人去育婴堂偷孩子了。” 话音一落,不少茶客喷了茶。 “去育婴堂偷孩子?” “阎王爷头上动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