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谌州本就风雨飘摇,若是让底下兵卒知道这事儿,崩溃不过一夕之间。 聂洵的应对政策传到风瑾耳中,他笑着道,“聂诚允的反应倒是不慢。” 孟浑摇头道,“据说他听到这消息就气得旧伤复发了,不知道这身子还能支撑多久。” 风瑾道,“还缺了点儿火候。” 孟浑诧异,“缺火候?” 风瑾笑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个时候,自然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一把,让聂洵无暇他顾。 按照聂洵的主意,谌州哄抬粮价、散播流言的米商被抓,收缴的粮食廉价贩卖给百姓。 不少百姓买到了粮食,其他还在观望的人见状,顿时没了抢购的念头,流言不攻自破。 聂洵很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时间一长,百姓还是会发现端倪。 为了稳定政局,聂洵不得不带伤处理政务,每日休息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 军医多次劝阻无效,只能放任聂洵。 自从旧伤崩裂,聂洵的病情反反复复。 倒不是军医医术不行,怪只怪聂洵这个病号根本不遵医嘱。 这日深夜,聂洵的身体又开始发热,昏昏沉沉睡了半宿,等她醒来,室内一片漆黑。 他试图开口喊人,干涩的嗓子发不出响声,他只能费力坐起身,一步一摇地走出门外。 聂洵抬手抹了一把滚烫滚烫的脸,连呼吸都是炙热的。 “那是什么——” 他费力睁开困倦的眸子,发现远处天幕染上一层橘光。 “走水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