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兆省自然认得他,他是二郎媳妇的哥哥,二郎成亲的时候见过。 但如今吴兆省对姜氏母子没个好印象,所以见到这二郎的舅兄,也是没个好脸色。 “二郎让你来的?”吴兆省冷冷问。 柳世昌说:“并非妹婿叫晚辈来的,是晚辈实在看不过去眼,这才自作主张请伯父进城去住的。” 听说不是二郎叫他来的,吴兆省脸色更是黑沉了些。 “他没叫你来,你来做什么?” 柳世昌这才说:“是晚辈实在看不下去眼,这才来请伯父进城的。妹婿母子,包括一双弟妹,俱都在城内,只留伯父您一人在乡下,实在说不过去。”又说,“我知伯父您担心什么,但那宅子是我柳家的资产,并非妹婿母子的,所以,其实晚辈来请伯父,才更名正言顺。” 那宅子的确是柳娇蓉的陪嫁,但因不是最近买的,是早几年就买好了的。 所以,那房契上,写的是柳世昌名字。 但既作为妹妹嫁妆,柳世昌自不会贪墨了去。所以,当时妹妹出嫁时,柳世昌向妹妹承诺过,会去官府报备,在房契上把名字更改过来。 但因这些日子忙,这事儿就没急着去办。 所以如今,这宅子还是柳世昌的。 吴兆省如今算是彻底看清了那对母子的为人,知他们母子皆是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之辈。 那对母子当真是薄情寡义,眼看如今有了别的倚仗,二郎又小有才名,不需要自己了,便就一脚把自己踢开了。 他自己也有过反省,只觉自己如今这般下场,实在是报应。 当初,他听了姜氏的话,放弃了给大郎治腿,只一心供养着二郎。之后,又在大房夫妇同姜氏母子有争执时,只为自己耳根子清净些、能趁早的息事宁人,他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评理,只选择站在姜氏母子这边。 他对不起大郎。 他做了那么多违背天理、对不起吴家列祖之事,如今晚年凄惨,实乃是他受的报应。 这半月来,他自己心内也有反省在。 他自己造的孽,如今自己受着这份报应,毫无怨言。 “我自己在这乡下过日子挺好,也并不想再见到那对母子。所以,柳公子还请回吧。” 柳世昌说:“可那宅子里,不只有那对母子,还有伯父的一双儿女。难道,伯父连那双儿女也要一并放弃了?那虽是姜氏子女,可也是伯父您的亲骨肉。难道,您就不想亲自教养他们了?” 吴兆省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思念。只是……他们母亲能给他们带去更好的生活,他们显然是跟着他们母亲更有前景的。 但想到那姜氏的为人,吴兆省也怕她会把那两个孩子给教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