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病房门打开,里面走出的三名医生中一名约摸五十来岁的男性医生停驻了脚步,严子颂招呼了一声“李院长!”迎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秦氏夫妻也赶忙站了起来。 “理学检查和血液检查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而且患者合并有严重的并发症,生化检查和培养正在进行。现在给她上了呼吸机,应用了两种二线的新型抗生素,根据监测和培养结果再讨论。” 年长的医生带着职业化的严肃温和表情,虽谈不上热情、可也算不成冷淡,也许是他明知道谁都听不大懂,可还是依旧解释得清楚,这样的态度让在场的家属都没来自得产生了信任。 严子颂无力地撑上自己的额头,他倒是很想问一些诸如‘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题,可他张不开嘴。 他害怕听到这全国知名的呼吸科专家说出‘要看情况’、‘说不准’之类的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满腹渴望与疑问却没胆子说出口。 宁雅蓓却耐不住这折磨,问得直截了当,“李院长,我女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昨天半夜被淋得通体湿透的女儿回到家里,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夜晚悄悄起床站在她的门口,还听得到房间里低咽的哭声。 谁知道,一清晨起来女儿就昏迷着睁不开眼了。 她的声音也抖着,手劲却是不小,直接把年轻人扯在医生领口的手也震得松了开来,严子颂被打愣了。 走廊上看热闹的群众已经将这在场的四人紧紧围了起来,议论得简直比当事人还激烈。 秦炎之此刻真是顾得了这边、顾不到那边。握住严子颂的手又只好拿下来,反过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雅蓓,你别这样......” “你滚!!!”掺杂着哭腔的凌厉声调,女人在丈夫的怀里还是不肯停止挣扎,一脚蹬到年轻男人的腿上,“老公,你让他滚!你让他滚!都是他害的......” 深蓝色的笔挺西裤上面凭空多出了一个脚印,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惊魂未定的医生早己第二次捡起自己的硬板夹返回了办公室,这家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根本没办法沟通。 患者是他们的亲属,他们要浪费时间,他这个当医生的自然也是无能为力,对不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