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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渡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总是眯起两条缝，挡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嘴角朝着一边上扬，明明是在笑，却总给人一种嘲讽的味道。

    陈禾一直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在魏渡这里，完全就是反过来的，魏渡一笑，就真的让人忍不住卷起袖子想揍他一顿。

    可是这一次，陈禾看着魏渡的笑容，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一下，陈禾问道，“为什么送人了？”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魏渡看着陈禾。

    “我很闲。”陈禾好不容易才想要追问魏渡以前的事，自然不想就这样算了。

    魏渡靠在了椅子上，他看着屏幕里面风不散手里的法杖，出声道，“我刚玩大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

    “男的女的？”陈禾飞快地问道。

    魏渡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道不尽的好看，他就这样懒洋洋地望着陈禾，轻声道，“吃醋了？”

    陈禾抿紧了唇，“当我没问。”

    魏渡这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把号送他了。”

    陈禾愣了一下，等半天也没有等到魏渡继续说什么，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春江花月用了风不散这个号啊。”魏渡笑道。

    “那你以前那个号呢？”

    “送人了啊。”

    陈禾看着魏渡，他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可她却看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明明她说的每一句话，魏渡都有回答，可陈禾觉得，自己现在离魏渡很远，很远。

    魏渡收起了笑容，抬起手来，在陈禾的脑袋上揉了揉，“别着急，很多事情，慢慢就会知道了。”

    “就不能现在说吗？”话一出口，陈禾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丝委屈和责备之意，当即吓了一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禾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魏渡的事情，他都会诚实地告诉自己。

    魏渡也是怔了一下，他静静地看着陈禾，欲言又止。

    陈禾不自觉地别开了脸，“我就随口问问。啊……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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