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兜里有钱你知道花,没钱时候挺着么?钱是应急的,没到饿死人那步不能用,赶紧下地穿衣服,我去拿钳子等你…”刘飞阳说完,又迈步走出去。 别看两人只差两岁,可心里成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小小年纪就得撑起家,现在说话俨然一副家长的派头。 二孩父母原本是工厂工人,他兜里的钱是工友们看他可怜给凑出来的,这些年一直没动,家里的房子也被姑姑大爷们刮分,象征性的给了他一点。 那肇事司机逃之夭夭,父母是农民的刘飞阳分毛没得到,只能靠手脚打拼。 二孩对刘飞阳言听计从,换上大衣,也带上一顶狗皮帽子走出来。 两人故意没走大路,走的都是边边角角的小路,年纪不大自尊心很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把家过成这样,大过年的还得上山。 西北风打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吹得人眼睛睁不开,即使尿泡尿到地上也会瞬间冻成冰块。 刘飞阳走在前,二孩跟在后,每人手里拎着一把大号钢筋做成的铁钳,足有二十几斤。 刚开始路还好点,雪只有小腿深,临近山脚就已经没过膝盖,两人只能艰难前行,二孩走一步抽一下鼻涕,也没有抱怨,在身后留下长长一串脚印。 过半小时,终于到河上方。 河不大,夏天时最宽不过三四米,冬天也就两米左右,深度不到一米。 河里的鱼在当地人口中叫“白鱼票子”五到六厘米长,用油炸很香。 “行,就在这下钳,我先开,等挖出坑你再上…”刘飞阳说着,把军大衣脱掉,随意扔到旁边雪地里。 穿这个影响幅度,还耗力气。 “也行…你把烟给我一根,提提神”二孩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屁孩抽抽什么烟,消停呆着!” 刘飞阳把河上的积雪清掉,清出一块大约两平方米的空地,河水很轻,能看到冰下面有水流在流,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鱼票子”他说干就干,双手高高抬起铁钳用力往冰上砸。 “咔嚓…”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被敲下来的冰四处溅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