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的起承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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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句直奔*,袁可遇想抹把汗,不知齐文浩怎么样。

    总算物业给力,几分钟内赶到,对面“嘀”的一声灯光齐亮,老太太才恋恋不舍地放过齐文浩。

    齐文浩关上门,情不自禁抹了抹额头,很久没遇到这么自来熟的了。

    他回过身,发现袁可遇已经起来,就在他身后,抱着手也在笑。

    这房子还是袁可遇父母替她置办下来的,当年是新小区,多年后最初的小青年们先后成了家,为方便照顾孩子祖辈又搬来住在一起,渐渐成了三代同堂居多的格局。袁可遇经常在电梯遇到斗气的小夫妻俩,有些在家当着老人的面不好说的话就跑出来说。

    齐文浩也笑,刚要说什么,又有人敲门。

    还是对面的邻居,“刚麻烦你们了。这个是我儿子旅游时买的,请你们吃。”

    她热情得很,齐文浩推都推不掉,再关上门手里多了半盒子大红枣,他也只好对着袁可遇笑。

    总是好的事情嘛。

    流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一个周末袁可遇又可以鲜蹦活跳。齐文浩很郑重地请她二上地块,这回是他个人委托她看地做预算,估算选择大的那块地需要投入的额外资金。

    不好说。袁可遇既没把握也不想卷进他家的事,就向齐文浩推荐设计院的老预算,人家大学毕业后从预算员做到现在二十多年,经验丰富。可齐文浩不要,“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大概,不想惊动别人,想来想去最可靠的人就是你。”

    好吧,为朋友两肋插刀。袁可遇没放过姜越,叫上他帮忙拉皮尺。谁叫他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呢,哼,以为介绍人好当?

    *

    姜越苦哈哈地去了。

    他开车,先接袁可遇。她把头发盘起来,戴着一顶褪了色的棒球帽,牛仔裤左边裤管的膝盖处有个大洞,手里拎着只红蓝条的编织袋。

    姜越嘿地乐了,“从哪找出来的这身打扮?”

    棒球帽是参团旅行时发的,本来想留着过年打扫卫生用;做旧风的裤子,洗多了真的破了;编织袋是买安全鞋时店家送的。袁可遇给他们仨每人都买了双安全鞋,二十多一双,穿完也不用考虑洗的问题,搁在垃圾桶旁,自有人捡去回收利用。

    鞋比较笨重,又不是天然材料制作的,看着会挺闷气。姜越和齐文浩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拒绝袁可遇的好意,他们知道会走长路,都穿着运动鞋。

    袁可遇看在眼里,不吭声。

    姜越准备了吃的喝的,从矿泉水到可乐、咖啡,牛肉干,三明治,还有盒装的西瓜和蜜瓜。他开车不方便拿,口头不停指挥后座的齐文浩,“下面有菠萝包,我买的时候刚出炉,热腾腾的。黄油我怕化了,放在放水的袋子里。”“抽纸在右手边,麻烦你给可遇也扯两张。湿巾也有,我忘记塞哪个袋子里了,你找找。”

    齐文浩不想吃什么,但姜越满腔热诚,他只好跟着忙碌。

    袁可遇拿了只菠萝包在手上,“读书的时候我们叫他姜总管。”姜越突然伸手把她帽檐往下拉,“对,大内总管。”袁可遇抗议,把菠萝包往他嘴里一塞,“驾驶员专心开车。”

    到底是多年的老友,齐文浩羡慕地看着他俩嬉闹,他没有过这样的朋友,可以无所顾忌地开玩笑。别人说多年父子成兄弟,他和真的兄弟却处得很差。想到劳伦斯,齐文浩有种无力感,明明是世上最亲的两个人之一,可彼此之间连话都不能好好说。

    段玉芳把话说得很透,血缘永不可替换,母子兄弟需要互相扶助。她不指望他可以惟命是从,但起码不要扯后腿,如果可以的话,出把力。

    没想到在母亲和弟弟的眼里,他居然是最弱的一环。不知道该怎么说,齐文浩感觉疲惫,人的欲求是无穷的,有钱的想更有钱,没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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