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穿着纯白护士服、推着一辆医疗推车、脸上带着标准化微笑的“护士回响”,悄无声息地,如同幽灵般,从走廊的黑暗深处,滑行了过来。 它的步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铁轨上运行。 它走进病房,无视了女人的挣扎和尖叫。它只是熟练地,从推车上拿起一根早已准备好的、装满了不明蓝色液体的巨大针筒,然后,精准地,扎进了那个女人的脖颈动脉。 一推到底。 女人的挣扎,戛然而止。监护仪上那疯狂跳动的曲线,瞬间,变成了一条笔直的、代表着生命终结的水平线。 刺耳的警报声,停了。 那个“护士”,或者说,“清洁工”,对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完美地、程序化地,鞠了一躬,然后,推着它的推车,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再次融入了走廊的黑暗。 柒捂着嘴,浑身冰冷。 她终于明白了这里的规则——病人,就该有病人该有的样子。 在这里,“活着”,就意味着“骚动”。而“死亡”,才是唯一的“安宁”。 她不敢再停留,拼尽全力,将昏迷的陈默拖进了附近一间同样漆黑的、似乎是空置的病房里。她将他安放在一张空着的病床上,盖上被子,甚至学着隔壁的样子,将一些并没有连接任何东西的监护仪探头,贴在了他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醒?他醒来后,会不会像隔壁那个女人一样,因为噩梦而骚动,引来那个索命的“护士”? 还是,他们就这样一直躲在这里,直到那个该死的【无趣指数】涨到100%? 未知的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她的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