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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沙镇的晨雾还没散，苏锦凝已站在凝香居分号的门前。土坯墙刚刷上米白色的灰浆，门楣上 “凝香居” 三个朱红大字，是她亲手写的 —— 笔锋利落，带着几分不让须眉的英气。阿木正指挥着商队兄弟搬胭脂匣子，钱算盘蹲在门口核对账目，算盘珠子噼啪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脆。

    “苏小姐，您看这货柜摆得成不成？” 阿木擦了把额头的沙粒，指着屋里的梨花木柜，“按您说的，把西域的雪莲脂放最前面，旁边摆京城来的玫瑰膏，客人们一进来就能看见。”

    苏锦凝走进屋，指尖拂过柜面上的绒布 —— 那是她特意让商队从江南运来的云锦绒，柔软亲肤，能衬得胭脂更显精致。“再在柜角摆两盆骆驼刺，既符合风沙镇的景致，又能让客人觉得亲切。” 她转头看向钱算盘，“账本核对得怎么样？沙盗最近在‘黑石岭’活动，咱们第一批胭脂若能安全运到周边部落，后续订单就能稳了。”

    “放心！小的算得明明白白！” 钱算盘举起账本，“黑石岭到风沙镇有三条路，沙盗常走的是中路，咱们绕着西路走，再让鬼面族的兄弟帮忙护送，保准万无一失！”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鬼面族的首领巴图，他骑着一匹黑骏马，身后跟着十几个部族勇士，腰间都挎着弯刀。“苏小姐！听说你今日要给凝香居开张，我带兄弟们来帮忙！” 巴图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袋，“这里面是西域的‘沙棘蜜’，兑着水喝能解乏，给你和商队兄弟当开张礼！”

    苏锦凝接过羊皮袋，笑着道谢：“多谢巴图首领。正好我备了些胭脂，给部族的姑娘们带回去，就当是我的回礼。” 她让阿木抱来一匣子胭脂，里面有珊瑚色、豆沙色，都是她根据西域姑娘的肤色调的，“这些胭脂不挑肤质，涂在脸上还能防沙，姑娘们肯定喜欢。”

    巴图接过胭脂匣，笑得眼睛都眯了：“苏小姐想得真周到！我这就让兄弟们去西路巡逻，保证你们的胭脂能安全送到部落！”

    可就在商队准备出发时，一个部族勇士匆匆跑来，神色慌张：“首领！不好了！黑石岭的沙盗把西路堵了，还放话要抢凝香居的胭脂，说…… 说苏小姐抢了他们的生意！”

    钱算盘顿时急了：“这群沙盗也太不讲理了！咱们的胭脂是正经买卖，怎么就抢他们生意了？”

    阿木握紧腰间的弯刀，眼神坚定：“苏小姐，我带兄弟们去跟他们拼了！绝不能让他们坏了咱们的生意！”

    “别急。” 苏锦凝按住阿木的手，眼底没有丝毫慌乱，“沙盗要的不是胭脂，是利益。他们在黑石岭拦路收费，咱们绕开西路，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自然会来闹事。” 她转头对巴图道，“首领，您知道沙盗的首领‘黑蝎子’最在意什么吗？”

    巴图皱眉思索：“黑蝎子有个女儿，去年得了‘风痹症’，一直治不好，他为此愁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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