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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来到超市门前。

    周碧倩掏出20块钱，塞给陶菁菁，“鱼肉，你去买冰激凌，我打个电话。”

    “我这儿有钱。”

    “你出力，我出钱。拿着！”

    一个十七八岁，皮肤黝黑的小伙儿站在收银台后。没人知道知道这小伙儿姓什么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小四。

    小四今年17岁，来自一个偏远省份的偏远农村，去年和几个小朋友进城讨生活。小四白天在发廊里当学徒，晚上就在这家超市看店。小四的头发很有型，两个鬓基本剃光了，脑袋中间的头发却一点没剪，直立在左脑和右脑之间，像道参差不齐的篱笆。

    小四：“陶姐，一共十八块五。”

    陶菁菁掏出周碧倩给她的二十块钱，递给小四，“小四，你这发型很酷啊！”

    小四很高兴，不自觉的抹了抹刺猬般的头发，“我们老板专门给我设计的。”

    “你不是不想在发廊做，该行做地产经济吗？”

    小四把剩下的钱找给我，“必须干到这个月底，不然老板不给工资。”

    陶菁菁又看了看小四的发型。她觉得这个发廊老板一定很不高兴小四辞职不干，不然绝不会设计出这么个2B发型来祸害小四。真不知道哪个买房子的敢找梳这种2B发型的经纪做代理。除非买房子的主儿脑袋穿刺了！

    陶菁菁问道，“晚上睡觉。。。”

    小四很聪明，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侧着睡，压不着。早上起来，再打上点儿发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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