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晌午大食堂的大锅饭吃完,陈拙下午就没事儿了。 他溜溜达达,眼看着老娘跟着筑窑的人在那儿码垛,把柞木“炭条”一根根竖着码进窑里,陈拙就看不下去,上手帮老娘开始干活。 倒是老奶的活计不算重,徐淑芬帮衬着搭把手,两人干活的时候,居然还能搭话扯闲嗑。 装窑、码垛这事儿,也是个技术活,是由屯子里经验丰富的“老把头”亲自掌舵指挥,把码柞木“炭条”的时候,码得要密,但中间又要留出火道和气道,确保整窑木头都能均匀受热,而不是有的烧成了灰,有的还是生木头。 等到装满窑后,即便是陈拙力气大,后背也不由得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庆幸,还好自个儿帮老娘干了这活计。 要不然,依照徐淑芬老同志突出的腰椎间盘,今儿个干完活,估计回到家就得倒在炕上起不来了。 装满窑后,就是点火和封窑。 陈拙眼看着周围人的架势,就差是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了。 等到窑里的柞木都被引火的干柴引燃后,老把头立刻指挥老爷们、老娘们用泥巴混着石头,把窑门堵死,只留一个很小的火口。 然后,窑身上所有的通风口也都会被堵上,只留烟囱出烟。 陈拙看着稀奇,一边瞧着,一边就跟旁边的大队长唠起闲嗑来: “大队长,这通风口埋这么严实……是要做啥?” 大队长瞅着陈拙这小子,手里搬着好几摞大石头,脚步不停,嘴巴也没停过,一路问东问西的,就一棒槌敲在他的脑门上,没好气道: “你小子咋事儿这么多?别人也干活,咋就你问东问西的,别人就不问?你干不就完事儿,问那么多干啥?咋,你还想要给自家弄个窑?” 嘿! 这话可就提醒了陈拙。 就见陈拙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就开口道: “水生叔,这也不是不行啊。你说咱自家弄个窑,到时候焖烤个土豆、地瓜、野鸡脖子啥的,那叫一个外酥里嫩,软糯焦香,那野鸡脖子一烤,说不定能烤的油都渗出来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