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厉执修指尖在触到女人脸颊时骤然停住。 充满寒意的语气惊得黛柒睫毛颤了下,察觉到自己语气吓到了女人, 他刻意放缓动作,指关节轻轻蹭过她的泪痕,声音放得极柔, "别怕,不是在说你。" 他拉高薄被盖住她的身躯,尾音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哄诱。 可秦妄就偏偏见不得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倒真是好人都让他给当完了。 "呵。" 一声冷笑突兀地刺破静谧的表象。 接着男人冷漠开口,嗓音带着嘲讽刺道, "怎么,就因为我先你一步做了你想做的事?" 秦妄不知何时绕到床的另一侧,手臂撑在床垫边缘,男人的阴影斜斜投在女人身上,与厉执修的形成对峙的角度。 厉执修的俊眉拧成川字,冷漠起唇, "她不是你拿来炫耀的工具。" 翠眸抬眼时,已恢复惯常的冰冷无波, 秦妄盯着那双眼,忽然低笑出声,他确实存了三分挑衅,可"炫耀的工具"这种指控的说法实在荒谬。 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心动的女人,可偏偏她却是别人的妻子, 虽然结婚不结婚对他无区别,只是世俗枷锁罢了,那他就当回开锁匠,哪怕用撬的也行。 胸腔里像破了个洞,冷风从洞口灌进去,带着哨子似的呜咽 ,不是疼,是空荡荡的回响,连心跳都显得遥远。 这不是脆弱,脆弱是玻璃裂纹,会疼,会流血。 生命最初的联结断裂后,他就成了没有根系的植物,长不出年轮,也开不出真正的花。 可在他看来,她心里也有个洞。只不过他的是破洞,她的是连光都能吞进去的黑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