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九章:鸣冤、陷狱与白莲密令 天还没亮,武大郎就被林晚星从床上拽了起来。 "大郎,记住我教你的话了吗?"林晚星给他整整衣襟,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到了县衙,不要慌,也不要怕。 你现在是原告,是苦主,是受害者。 你弟弟是打虎英雄,是忠良,是全清河县的骄傲。 你老婆——"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你老婆差点被恶霸西门庆强抢,是王婆做的媒。 王婆疯了,是因为她良心不安,是因为她怕西门庆杀人灭口。 明白了吗?" 武大郎嘴唇发抖,脸色比纸还白:"娘子……我……我怕我说不好……" "你不需要说得多好。"林晚星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 "你只需要哭。 哭你弟弟的冤,哭你老婆的苦,哭你武大郎本本分分做生意,却被人欺压得喘不过气。 记住,你是老实人,老实人说话,哪怕颠三倒四,也是真情实感,比任何伶牙俐齿都管用。" 她塞给武大郎一个布包,里面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武大郎疑惑。 "是咱们这三天赚的铜板,一共三两七钱。" 林晚星压低声音,"去见县令前,先求见师爷, 就说这是武家上下凑的'润笔费',请他务必在县令面前,为武松说几句公道话。" "啊?还要贿赂?"武大郎更慌了,"我……我不会……" "不是贿赂。"林晚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这是'规矩'。 大宋的规矩,清河县衙的规矩。 你不按规矩办事,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进不了那道门。" 武大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揣着布包,颤巍巍地出了门。 林晚星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她转身回到屋里,从箱底翻出那本古籍,翻到最后一页,指尖再次抚过那个水红衣女子的画像。 "王婆没疯。"她喃喃自语,"至少,在摔下楼之前没疯。 她是白莲教的人,教中自有秘药,能让人假死、假疯。 西门庆这是在弃车保帅,用王婆的'疯',换我弟弟的'罪'。" 她深吸一口气,从梳妆盒暗格里取出那枚刻着蛇缠莲的符号。 "钥匙……圣女……白莲教……"她低语着,眼神越来越亮, "如果我是圣女,那原主潘金莲,会不会也是? 或者说,她曾经是,但失败了,所以被'处理'掉了?" "而我,林晚星,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因为对古籍的研究,意外触发了某种机制, 被拉进了这个游戏,成为了新的'圣女候选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雨后的天空放晴,一缕阳光照进来,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西门庆、王婆、县令……甚至武松,都可能只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 "而我,必须成为那个执棋的人。" --- 县衙门口,武大郎看着那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腿肚子直打哆嗦。 他想起林晚星的话:"大郎,你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二郎而战, 为我而战,为我们武家的未来而战。 你每怕一分,我们就离死更近一步。" 他咬咬牙,猛地一闭眼,冲上前去,抓起鼓槌,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那面鸣冤鼓。 "咚咚咚——" 鼓声在清晨的宁静中炸开,如惊雷贯耳。 "草民武大郎,有冤要伸!"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很快,衙役们出来了,将他带了进去。 县衙后堂,县令正在用早膳。 听到鸣冤鼓响,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何人如此大胆,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 "回老爷,是紫石街卖炊饼的武大郎。"师爷恭敬地递上一张条子,"说是要状告本地乡绅西门庆,强抢民女、陷害忠良。" 县令接过条子,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西门庆……"他喃喃自语,手指在条子上轻轻敲击,"这个武家,倒是有点意思。" 他抬头看向师爷:"武松可关起来了?" "回老爷,已按您的吩咐,关在甲字号牢房,没上刑具,好酒好肉招待着。" 师爷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那武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在观察牢里的动静。" "让他看。"县令笑了笑,"他看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放下筷子,整了整官服:"升堂!" --- 大堂之上,武大郎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身子抖得像筛糠。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县令的声音威严而冷漠。 "草、草民武大郎……"武大郎结结巴巴地开口,按照林晚星教他的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说到动情处,真的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可怜至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