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怡红院里的堂屋一片寂静,四儿死都不承认,又特为做出一副傻呵呵的样子来。而她生辰被记混了这事儿,四儿的邻里也确曾听说过,便有仆妇与王夫人禀报了。王夫人脸上愤怒的神情便稍有些缓和,暂且放下。 “谁是耶律雄奴?”王夫人又喝道。 这回老嬷嬷们便将芳官指出。 王夫人虎着脸道:“唱戏的女孩子,自然是狐狸精了!上次放你们,你们又懒待出去,可就该安分守己才是。你就成天鼓捣起来,调唆着宝玉无所不为。” 芳官哭着道:“并不敢调唆什么。” 王夫人冷笑着说:“那我问你,耶律雄奴这名儿谁起的,又是什么金星玻璃了?你尽叫宝玉在这些事情上用心,不是调唆是什么?” 芳官立时语塞,没想到宝玉给她起个名字,也成了她的罪过。 王夫人又说:“你连你干娘都欺倒了,岂止别人?”因喝道:“唤她干娘来将她领去,赏她外头自寻个女婿吧!”又吩咐此前凡有姑娘们分得的唱戏的女孩子们,一概不许留在园里,都令其各人干娘带出,自行聘嫁。一语传出,这些干娘老婆子们都是称愿,都上来与王夫人磕头。 独芳官犹自不忿,突然大声哭道:“太太,奴实不曾调唆过宝二爷啊!真正调唆的,另有其人啊!” 一言既出,屋里所有的人都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芳官。 王夫人的眉心便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个姓柳的丫头,实在也是她心里的一块疙瘩。 王夫人有些疑惑,掉脸往袭人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转过脸,从袭人起,以至于极小作粗活的小丫头们,一个个都看了一遍。 柳氏母女与园中的仆妇们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好,因此芳官指认柳五儿,其余老婆子们也有随声附和的。 她偶尔一抬头,只见宝玉十分关切地看着柳五儿。王夫人心中一动,也上下打量起柳五儿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