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兰娜瑟尔也在哭泣。 她接过了龙铸之刃奎尔德拉,看着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为一位王者的逝去而缅怀,同时为自己以后这一生大概率都过不了“结婚纪念日”而悲伤。 “城市幸存了下来,人民们在内城避难,巨魔和龙裔都被击退,我们付出了牺牲却挽救了灾厄。 已经 您已经不必再战斗了.” 凯尔萨斯带着哭泣的呜咽,将父亲的遗体平放在地面,又将他的双手合拢于胸前。 他真的想要体面一些。 但最终还是扑在了父亲身旁嚎啕大哭,这或许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哭的这么痛苦。 从今晚后,他再也见不到这位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这一幕让拉文凯斯非常感慨,他感觉到疲惫上涌,于是靠在了墙边,但双腿也无法支撑便只能滑着墙面下坠,最终靠在了墙角。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自己的最后一本日记。 就在这黑暗之中,他以往日的姿态将自己此时的心境记录下来,既然已经无法和自己的女儿做最后的告别,那么就不如就写在日记里。 “你的父亲本可以活下来。” 他低声对凯尔萨斯说: “他不必和我这个已经被死亡召唤的老头子一样,以一场激昂的战斗结束自己还很长的人生,或许是我给了他错误的示范。但我想,在阿纳斯塔里安重回这黑暗之中时,他也有想过自己的国家在未来的命运。 太阳井不在了,凯尔萨斯。 奎尔多雷最重要的至宝消失了,支撑你们最后骄傲的立柱被抽走,魔瘾的大规模爆发已不可阻挡。 两个月?三个月?一年? 没有意义! 你最终要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 奎尔多雷乃至上层精灵们那无可救药的魔瘾,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弭? 如果你能处理好这件事,你将成为奎尔多雷乃至所有精灵历史上最伟大的统治者;若你无法完成它,你就会成为奎尔萨拉斯的亡国之君。 唉,命运对你并不仁慈。” “我们要拿回阿坎多尔圣树!” 在这一刻晋升为“王后”的兰娜瑟尔沉声说: “我们会把那属于精灵的宝物从艾利桑德手中拿回来,如果她不给我们,那么我们就.” “几棵破树能解决问题吗?” 黑鸦王对这个办法嗤之以鼻,他摇头说: “你们觉得艾利桑德这一万年里没有尝试过培育出新的阿坎多尔之树吗? 没用的,除了艾萨拉之外,没人可以将阿坎多尔之树恢复到帝国时期的规模,足以给每一名国民提供压制魔瘾的饮品。 阿坎多尔之树只能保证少数人不被魔瘾吞没,那不是能治疗问题根本的办法。 说到底,永恒之井在祝福我们的时候也诅咒了我们,精灵对于能量的适性成就了我们也摧毁了我们。 凯尔萨斯,你得从更根源的层面解决这些问题。 这本该是我们这些经历过帝国时代的老头子要处理的麻烦,但我们这一代人终究让你们失望了,这个问题只能留给你,玛法里奥和永影总督。 但我坚信方法是存在的。 卡多雷用自然亲和与对艾露恩女士的信仰抵挡着魔瘾,但那不是可以扩散开的方法。” “我们会找到的。” 凯尔萨斯擦了擦眼睛。 他怒视着周围那些趁着他悲伤就想要趁虚而入的无耻黑暗,他大声说: “这是我的职责,亦是我的使命!” “那就带走他吧,我已再无任何东西可以馈赠给你,唯有祝福。” 黑鸦王将自己染血的日记递给了兰娜瑟尔,委托她将其转交给自己的女儿,同时叮嘱女儿一定要在回到埃雷萨拉斯城之后把他的“国王日记库”一把火全烧了。 唉,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但我们也不能将您留在这,我不能允许您被恩佐斯那个黑暗中的鼠辈夺取,那是对精灵们的团结誓言的亵渎。” 凯尔萨斯站起身。 在拉文凯斯诧异的注视中,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火种。 精灵王子看着这枚来自曜阳的火焰,似乎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迪亚克姆圣人要把这东西作为贺礼送给他。 那位抗争命运的斗士或许并未预料到银月城会发生的一切,以及这场足够“载入史册”的血色婚礼,但他肯定预知到了自己与奎尔多雷在未来要踏入的黑暗之路。 是啊,没有了太阳井,没有了充沛的魔力,自己的人民要怎么熬过各自那盘踞的心魔? 没有那金色的光芒,奎尔萨拉斯又该怎么越过已踏足的泥沼而奔向彼岸? 自己的人民将经历七千年来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他们将踏入黑夜,若想要不在那窥伺的黑暗中迷失方向,就需要有一缕光。 就需要有一颗高悬的太阳! 来为他们驱散黑暗,为他们带来光明。 这或许就是“逐日者”的命运。 “他说,我只有一次点燃火种的机会,他说,这团火焰只能被用在最重要的时刻,但他给予我的不只是一团火苗. 这是火种! 唯有填入薪柴,才能让火焰燃烧。” 凯尔萨斯将水晶罩取下,与周遭黑暗接触的瞬间,这一团无根之火立刻爆燃起来,似是烈阳无法忍受黑暗的嚣张,它所到之地必有光明洒下,哪能允许这些阴暗狗辈在它面前张牙舞爪。 当凯尔萨斯将那火种高高举起时,四周的活化黑暗惊恐的退却,让光芒终于在这尼奥罗萨的沉睡之地亮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