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们没能赶上净化激流堡的战斗,真遗憾。” 伊瑞尔非常不爽的坐在篝火边,一边将靴子翻过来倒出里面的泥浆,一边对身旁的玛尔拉德和努波顿吐槽道: “莱兰给我的奥术符石里记载了洛萨元帅杀入激流堡的全过程,人类真的依靠自己光复了他们的古老都城。那肯定是一场可歌可泣的战斗,我有些后悔在吉尔尼斯这里浪费时间了。 一个该死的‘沼泽女巫会’就让我们追查了快半个月,我们就像是盲人一样在黑暗中艰难寻找着支离破碎的线索。 我有些怀念在警戒者麾下作战的日子了。 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用花心思考虑怎么追踪邪恶,迪亚克姆长官会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去哪里,杀多少,而且每一个被他指定的敌人都肯定罪不可赦。” 伊瑞尔的吐槽让篝火边正在呼唤纯净的流水之灵洗去战甲污秽的努波顿耸了耸肩,他看了一眼还在祈祷的玛尔拉德,小声说: “但我们不能去哪里都带一名‘先知’,迪亚克姆长官确实可以看破一切隔绝真相的迷雾,但他也有他的职责。 虽说这半个月在沼泽中的追踪确实让人恼怒,但往好处想想,伊瑞尔,我们马上就要结束这苦旅了。 而且这两个多月的信仰漫游让你在没有伟力协助的情况下挽救了最少数百名吉尔尼斯人,这难道不能让你对圣光的理解更加深入吗?” “嘁。” 伊瑞尔把自己沾满泥污的靴子丢了过去,让努波顿也帮自己清理一下盔甲。 她将自己的圣刃拿起,又取出一颗元素磨刀石细细打磨利刃,在这沼泽地糟糕的味道中,她低声说: “我似乎没有太多感悟,只觉得疲惫。当我们在光芒笼罩之下战斗时,那种无力感时而会涌上心头,我在遭遇到那些麻烦时经常会想要用暴力解决一切。 甚至会阴暗的想到,如果我把每一个阻止我履行正义的坏种都抓起来光铸,这个世界或许会因此美好很多。 然而,我不能那么做。 信仰的准则约束着我,而每一次自我反省都会让我意识到对暴力的依赖是一种可怕的顽疾。 圣光不是这么教导我们的,用拳头带不来真善美。” 说到这里,伊瑞尔抬起头,看着努波顿,她说: “我只是个传奇守备官却都这样了,你说迪亚克姆长官是怎么压抑住用他无敌的力量横扫过世界,一劳永逸的解决一切麻烦的冲动的?” “你这个问题本来就是错误的。” 努波顿将被流水之灵清理的靴子丢了过来,他摇头说: “如果警戒者用圣光横扫过世界就能解决问题,那么他肯定已经那么做了,他是个追求效率的人。” “那还不如把那些坏蛋全部抓起来光铸掉算了!” 伊瑞尔赌气说: “警戒者处理的上古之神和大恶魔们固然会害人,但你看看这些躲在犄角旮旯里的‘小邪恶’们。 这个沼泽女巫会就躲在吉尔尼斯的黑森林里恐吓折磨附近的人,她们在恶魔入侵之前就这么干了,这些年最少有三百多人被她们残害。 她们固然比不上古神和恶魔那么可恨,但这些家伙对于普通人的威胁反而是最大的。 毕竟对于周围村庄的人来说,他们祖先八辈加起来就遇到过一次恶魔入侵,但每天出门放羊时就可能被女巫抓走一去不回,留下一个悲伤满满的家庭。 你能说恶魔是邪恶,这些家伙就不是了吗? 然而警戒者的圣力再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光芒照耀到这些细微的角落里?如果我们三个不来这里,这些村民还要承受这种恐惧多久呢? 附近的狼人可不会主动帮他们剿灭女巫。” “但重点是,我们来了。” 玛尔拉德结束了祈祷。 他将手中的圣典合拢,将其挂在锁链上垂于身旁。 他额头处的光铸者之印熠熠生辉,说: “迪亚克姆长官的光芒抵挡着那些会颠覆世界的黑暗,而我们这些在光下行走的战士们,就是他用于关注这些细微角落的眼睛和惩戒之手。 伊瑞尔,我们这半个月里遭受的种种麻烦与折磨都是圣光的旨意。 这或许是一个试炼,让我们更警惕那些藏身于光下的阴影。 迪亚克姆长官或许抽不出精力关注一个小小的沼泽女巫会,毕竟这样的‘黑恶势力’遍布大陆各地,但我们可以帮助他履行正义。 这不正是铸光者应该做的事吗?” 努波顿也咧嘴露出笑容,反问道: “哪怕你一直在抱怨沼泽的鬼天气,但你也从未退缩不是吗?在净化激流堡的伟业和铲除女巫会的麻烦之间,你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伊瑞尔,是你不喜欢那些被人传颂的荣耀吗? 显然,在光鲜亮丽的荣誉和真实发生的苦难之间,你已经做出了一个堪称伟大的无私选择,它或许不会被吟游诗人传唱大陆,但圣光会知道我们在这阴影之战的战斗。 祂会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们俩太会说了,一言一语的就让我没办法反驳。” 伊瑞尔把自己靴子穿好,将带有裂纹的圣刃放回剑鞘中,她拍了拍自己的圣典,大声说: “那么,就让我们今天一鼓作气的铲除这些害人鬼!洛萨元帅的大军即将进入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我们也该去和我们的同伴们汇合了。 我不确认我这一趟信仰漫游是不是得到了启迪,但我的圣光确实因此变的更温暖了一些。 努波顿,她们在哪?” “就在我们前面的沼泽泥潭中,元素之灵为我监视着她们。” 萨满说: “她们感觉到了大难临头,已经用尽了手段却无法阻止三名传奇者深入她们的领地,她们作恶多端已经猜到了我们所代表的就是‘沼泽女巫会’的末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