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带着这样的感慨,迪亚克姆走向了那最后残存的神殿,随着大门推开,一股血腥味从其中逸散。 警戒者看了一眼那点燃烛光的大厅,萨奇尔正拄着点缀罪孽蜡烛的猩红塔杖,穿着一身温西尔的传统制服,站在这彼界的书架之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萨奇尔脚下,正在吐血的雷纳索尔王子非常绝望。 他小看了萨奇尔的实力。 哪怕在提前做好准备甚至抢占先机的情况下,还是被萨奇尔随手几招秒了。 但另一个家伙出现在这就超出迪亚克姆的想象了。 刚才逃跑的邦桑迪这会以一个滑稽的姿态,被猩红色的罪孽锁链捆住了四肢,如可怜的鼠鼠一样被吊在了空中。 很显然,萨奇尔不如警戒者那么宽容。 它并不打算放走一个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意志又不那么坚定的家伙。 “你是.警戒者?” 躺在地上吐血,连自己的灵魂利刃都被打断的雷纳索尔王子看到迪亚克姆走过来,他哑声喊道: “击溃它!萨奇尔在为我的父王搜寻恐怖的容器打造护命匣,我父王意识到祂或许无法从您的神圣怒火中逃离,所以祂要早做准备。 萨奇尔就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它怀里还有祭仪密院的最高机密,甚至联系到了兵主的学徒为我的父王锻造无上的利器,不能让它们完成这件事。 不能再让我父王错下去了。” “唉,德纳修斯大帝一世人杰,祂生而为神也没有浪费这份潜能,祂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阴谋家和野心家,就是不太会教儿子.” 萨奇尔颇为遗憾的将脚下那把正在悲鸣,显然有自己意志的断裂魔剑踢到一边,语气随意的说: “认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是领袖的基础能力,很显然,王子殿下,您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当然,您的父王也一样。 听我这过来人一句劝。 当您确认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时,光有坚定的意志可无法帮助您抵达胜利的彼岸。 你说是吧?迪克。” “我只觉得你早就知道雷纳索尔王子的正义之心,却非要瞒着这孩子,一路观察它并记录它的一举一动,等未来拿出来当黑历史调侃。 这种行为有些过于离谱且恶意了,塑炼者。” 迪亚克姆抱着双臂站在大厅入口。 在邦桑迪一脸绝望,以及雷纳索尔王子一脸震惊的注视中,警戒者摆手说: “时间紧迫,所以,让我们抓紧给大帝设计出一把符合祂审美和需求的镇魂魔剑吧,海尔米尔的手艺我是相信的,因此接下来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我们要用什么物质作为这枚护身符的材料呢? 如果你打算抓一头妖精来当容器的话,那最好提前放弃吧,萨奇尔,我这个‘妖精之友’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哼,无聊的同情心!” 萨奇尔呵斥道: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你以为用其他材料可以骗过德纳修斯大帝吗?不过是一个妖精而已,又不是我们的同胞。 行大事者,怎能如此优柔寡断?” “所以,你又要拿出你当年那一套‘必要的牺牲’理论吗?你在两万多年前就没能说服我,现在再尝试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迪亚克姆反驳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等等!” 过于震惊的雷纳索尔王子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拥有漂亮的山羊胡的温西尔王子惊呼道: “你们联手了?萨奇尔,你背叛了我的父王?不.不对!在你到达祂身旁之前,你就已经.” “唔,孩子,你不但有些太迟钝了,而且问问题的水平也有待提高。” 萨奇尔看着眼前这个温西尔王子,它说: “你应该问,我与迪亚克姆我与所有还在星海中的上古艾瑞达人领袖们,我们何时分裂过答案是,从没有!我与他,我与他们,他们与我! 我们都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当然,我们都迷失过。” 迪克靠在这死亡神殿的柱子旁,轻声说: “但幸运的是,我们都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当那被故乡审判的可耻死亡带走了萨奇尔所有的过去,将它永远钉死在了群星的耻辱柱上之后,我与它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为了最初的目标重新合作了。 我们一起踏上了这趟旅程,不意味着我们成为了‘朋友’。” “别用那么浅薄的词,形容你我之间的复杂关系,那是一种让人遗憾且无法接受的亵渎!” 萨奇尔摇了摇头,踹了一脚雷纳索尔,说: “把你脑海里愚蠢的‘父慈子孝’的想法抹去吧,也别试图在你父王的宫廷里发动那场可耻又可笑的叛乱,你和你的党羽所做的一切都在德纳修斯大帝的控制之中。 祂期待用你这场注定刻骨铭心的失败,教会你何为温西尔的生存法则。 你父亲是爱你的。 虽然这份爱护的表达方式很奇怪,但我还是希望你别让祂失望。 去处理一下你脸上愚蠢的鲜血,再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快点回来,作为一个为你父亲准备的陷阱,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完善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