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安静静的小屋,私密性极佳,少女坐在屋子里边,低声述说着自己的烦恼。 自从初中之后,她已经多久没做过这样叛逆的事情了? 她不记得了。 她微微低垂着眉眼,眼里惆怅烦恼,又带着点点落寞。 “我的朋友很少…” 从国中之后开始,就没有了一起放学回家的朋友。 她说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我小时候啊,可是很厉害的喔,我是中央区谷町六丁目最近樱木花道的孩子…附近的男孩子打球,都打不过我。” 门板依旧安安静静的扣响着,咄咄咄,是个极合适的倾听者。 这个社会缺乏的就是安安静静倾听的人。 纱音放开了心情,声音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上了国中之后,我朋友更少了…我长得很漂亮,她们都叫我高岭之花,可是我不想当高岭之花。对了,我还长得很高,小学的朋友都叫我女巨人,我很烦恼。” 屋子里的修女:“……” 这是不是在凡尔赛?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优秀了,她们都嫉妒我,不愿意跟我当朋友。”女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甚至有点阴暗,就像长期素食试图想要通过重组乐队填补空虚,然后声嘶力竭的喊出那句:“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 中学的班级集体已经形成了,大多数集体霸凌都是发生在这个年纪。习惯了集体活动的女生们会把独立在外的孩子当做是异类,缺乏共同的话题和兴趣,渐渐疏远的交往最后演变成为了大多数对少数的排挤。 而交朋友的美好遐想,早就淹没在大多数那孜孜不倦的恶意当中,消失不见了。 苦闷和迷惘就这样积累着。 “后来,我升入了女子高中…”她慢吞吞的说着,从下午开始一直有些低落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一些:“我成绩越来越好,甚至超过了东京大学的绩点。” 这确定不是在凡尔赛? 修女轻扣着门板,又忍不住叹着气。 “可以的话,我其实不想这么优秀。”她轻声道,忏悔室里恰到好处的隔离感,让她放下了心防,将积蓄许久的情绪,吐槽而出:“我很想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有一起回家小伙伴儿,有一起踢球的小次郎君,有可以一起在踢完球后一起做作业的学长,有上课互相丢纸团聊动画死党。” 温声细语的倾述,安静且私密的忏悔室,少女的烦恼与心思。 这一次,门板破天荒的没有被扣响。 少女倾述完,又回忆起动漫里边看到的那些流程。 这个时候,大概是要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然后默默的祈祷…才是吧? 她心想着,也照做了。 一时间,不大的忏悔室,安静得似乎就连呼吸声都能听见,还有挂在墙壁上的那老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忏悔室里边桃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纱音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誒…” “誒誒誒誒!”她跳了起来。 她指着那只从屋子里边,拿着扫帚一脸无奈又好笑的椎名,瞪大了眼睛。 椎名将扫帚和拖把放到了一旁的清洁室,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一旁如同个呆头鹅般的美少女。 她没好气道:“走啦,我还要去下一份兼职呢。” 呆头鹅美少女还在发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