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迎战-《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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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肴偏甜,鱼肉都细心地剔了刺。都是以前的习惯,改不了。

    即使人不在了,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

    之后的几天,魏瑄不是巡访江汉大营,兵械工场,就是去乡间亲事农桑,体察民情,每天都很晚回府。

    入秋初寒,嘉宁捧着秋衣给魏瑄送去。

    秋风中木门虚掩着,黄昏时分,魏瑄寂落落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副破碎的狐狸面具,那是当年他和魏西陵在灯下一点一点地拼起来的。

    “阿季……”

    察觉到她的到来,魏瑄抬头笑了笑,笑意凉如落花。

    “阿姐,我明天就回大梁了。”

    嘉宁猝不及防,“这么快?”

    她心中乍然空荡荡的,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传言都说魏瑄喜怒无常,阴鸷偏执。可这些天来,她看到的分明看到的是一个爱贤念旧的皇帝,一个重情重义的弟弟。莫非是众人都对他误解了,或者阿季有什么难言的隐衷?

    她正想着,就听魏瑄寂寂道:“阿姐,我想再去雁荡湖边看一看。”

    ***

    秋意向晚,杜蘅堤上游人熙攘。

    一轮初生的明月浮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中的荷花已开始凋零,一条条采莲子的小舟穿梭在田田的荷叶间。

    魏瑄举目远望,仿佛要把这湖光山色都收进眼底,烙在心间。

    “卖莲子咧,鲜嫩的莲子~”清脆的叫喊声在长堤上传来。

    “小哥,一包莲子。”魏瑄喊住货郎,

    付了银钱,那货郎笑道:“公子去年春夕夜也在我这里买过松子糕。”

    “两年了,你还记得?”嘉宁奇道。

    “公子风仪出众,见过就忘不了,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位更俊秀的公子,买了好多松子糕,他还好吗?”

    魏瑄脸色一白,嘉宁赶紧道:“他出去行商了。”

    那货郎道:“今年的松子比去年的更饱满,他该是喜欢的,公子给他带一包罢。”

    魏瑄眸色微动,正要付钱。就在这时,湖岸边忽然传来一片喧响声。

    几人同时循声望去,

    秋日里天干物燥,长堤旁的几间房子不知怎的起了火。

    “走水啦!”“走水啦!”

    顿时湖岸上惊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一时间人影纷乱。

    看清起火街道的位置,那货郎脸色骤变,扔下担子直奔过去。

    嘉宁赶上前,一把拉住他,“火烧那么旺,进去不要命了!”

    “小妹还在里面!”那货郎顿足道。

    “我去。”魏瑄当机立断,把莲子塞到嘉宁手里,

    “阿季,别胡来!”

    “火烧不到我,放心,阿姐。”

    “阿季!”

    屋子里浓烟滚滚,但魏瑄的眼睛可在黑暗中视物,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火焰包围,正惊恐地哭泣着。

    在她身侧,热浪滔天,一根烧断的椽柱缓缓地倾斜下来。

    魏瑄眼疾手快,飞身跃起,一把抱起那孩子,敏捷地纵身从窗口跳出了屋子。落地后,就地一滚,熄灭了身上的火苗。

    ……

    公侯府,入夜。

    “水盆放这里,下去罢。”嘉宁打发走了仆人。

    “阿姐,我没事。火烧不伤我。”

    “让我看看。”嘉宁坚持道。

    魏瑄无奈,只得脱下衣服。就见肩背上多道深深浅浅的旧伤痕纵横交错。

    嘉宁眼圈顿时红了,“阿季,你怎么一身的伤……”

    “沙场征战,难免的。”魏瑄不在意道。

    “肩膀还在流血。”

    “大概是刚才被倒下椽木压到的,皮外伤,不碍事。”

    嘉宁立即取来了伤药。

    药膏渗入伤口有些许刺痛感。

    “阿季,你身为天子,怎能如此冒险?”

    魏瑄垂着长睫,寂寂道:“如果彦昭还在,也一定会救人的。”

    “阿季,你不要学他……”嘉宁鼻子一酸,“他也不想见你现在这样。”

    魏瑄倏然抬眸,目光深沉无声地看向她,“阿姐,你告诉我实话,彦昭是不是还活着?”

    ***

    洛云山云遮雾绕。

    走出书房,穿过回廊,又经过几进庭院,移步上山,踏过云雾袅绕的百步天梯,来到了山崖下一处幽深的院落,雾气氤氲,仿佛建在云间。

    院门前有两棵参天古树,左右分立,遮天蔽日的树冠伸入云间,再往前走几步,他仿佛碰到了一根细细的冰凉的弦,风中轻轻一颤。

    “小心。”谢映之轻道

    话音未落,萧暥忽然感到头顶凉飕飕的,有一种被什么盯着的感觉。惊抬头,就见上方古树苍虬的粗枝上,绿叶如水波般哗啦啦地摇动,绿叶间快速地游出一条青鳞鳞的巨蟒!

    “小九,没事了,他是自己人。”谢映之道。

    那烛九阴额头上的一只独眼盯着萧暥看了片刻,吐出信子嗅了嗅,才慢吞吞地游走了。

    “它是这里的守护者。”谢映之边走边道,“你刚才碰到的蛛网,是他吐出的丝,它知道有陌生人来这里了。”

    萧暥见周围渺无人踪,又有巨蟒守护,问道:“这里是玄门的禁地吗?”

    他是不是不该来这里啊?

    谢映之道:“这里面存放这历代玄首的手稿,如今我卸任了,自然要把在任几年的经历,所知所为都撰写下来,存放于此。”

    萧暥默默理解,所以这里存放着历代玄首的履历,谢映之在没有卸任之前,这地方也是不能来的。

    所以这个地方在玄门的机密级别很高,这么机密的地方,他一个外人是不是更不方便进来了?

    谢映之微笑:“你并非外人,如果你是外人,小九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并非外人?萧暥有点懵逼,他连玄门弟子都不是,怎么就不是外人了?难道是因为他和谢映之结契了?怎么连条蛇都知道他们已经结契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谢映之已经推开了院门。

    庭院古朴幽深,满地落叶,石缝里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已经有多年无人来过了。

    虽是白天,但是庭院里被那参天的古树遮得幽暗阴凉,谢映之点了一盏雁足灯,执在手中,走上了阁楼。

    楼梯又高又陡,七转八弯后,来到了一间古朴的雅室。

    谢映之挑开了轩窗,不时有云雾阵阵从廊下窗外飘入,室内摆置的一排排放满竹简的格架仿佛半隐在云雾间。

    “小宇,坐。”

    萧暥在窗前坐下,这里的视野极好,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缠绕在树枝上打盹的烛九阴。

    “小九?”萧暥轻唤了句。

    那烛九阴便顺着树枝游了过来,但不敢靠近窗户,只是在窗外冲他摆了摆尾巴。

    这蛇还是自来熟?怎么跟狗似的?

    “我说过,你不是外人。”谢映之莞尔,手捧着一摞卷宗走过来。

    “这是什么?”萧暥问。

    “师祖的手记。”

    虚瑶子!

    谢映之道:“师祖在手记里记述了苍冥秘术的副作用,心魔所成。”

    萧暥讶异道:“虚瑶子前辈对苍冥族的秘术这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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